舒蜜听懂了她话里的讽刺意味,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说道:“你凭什么污蔑我跟盛总?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只是昨天晚上我出了一些意外,盛总他不忍心见死不救,所以才会耽误了一些时间……”
闻言,苏浓霜眯了眯眼睛,径直走到她面前,“你就是那个舒蜜?”
在她面前,舒蜜觉得自己莫名矮了一截,但还是挺直了脊背,“身正不怕影子斜!不管你怎么说、怎么诋毁我跟盛总,我们两个之间都坦坦荡荡!”
她说完,苏浓霜盯着她看了几秒,猝不及防地问了一句,“你知道盛凭洲结婚了吧?”
“知、知道……”
“你满十八了吗?”
舒蜜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当然,我已经是成年人了……”
“那你装什么三岁小孩天真宝贝呢?你也知道你是个成年人了,没有智商还有脸吧?大半夜的不睡觉,非要做一点危险的事情让一个有妇之夫来救你,你爸呢?你妈呢?你周围的亲朋好友呢?就算是一个都没有,报警会不会?盛总的本事难道就这么大?除了股市金融,还精通救人?那些经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民警察在这一方面还比不过一个常年坐在办公室的上班人士?”苏浓霜冷呵一声。
这一长串话把舒蜜说得有些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张了张嘴,只能气若游丝地说:“我当时、当时喝醉了……又不是每个人在遇到麻烦的时候都能够保持百分百的冷静,再说就算是报警,警察赶到也需要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酒醒了吗?清醒了吗?”苏浓霜不耐烦地打断她,“人家两夫妻在这,你跟过来干什么?委曲求全?打探敌情?还是伺机而动,见缝插针?”
舒蜜被她咄咄逼人的态度弄得眼睛都红了,忍不住看了盛凭洲一眼,“盛总……”
苏浓霜直接挡在她面前,“都这种时候了还指望着他给你主持公道呢,他是你的监护人吗?也就是苏挽雾没出事,否则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沉下来,活脱脱一个凶神恶煞的坏女人。
盛凭洲觉得她们两个有些吵,揉了揉眉心,“都出去。”
他冷冷地发话,视线扫过这两个女人,随即又落在苏挽雾脸上,声线柔和了一些,“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在旁边陪着你。”
苏浓霜这才将注意力从舒蜜身上转移回来,不以为意地冷笑了一声,“到了这种时候倒是知道装体贴了,之前干嘛去了?她在家里面等你等到半夜,你在别的女人那里嘘寒问暖,我刚才是看苏挽雾刚醒懒得说你,归根结底要不是你自己愿意去搭理这个女人,谁还能强迫你?你要是这么不待见我妹妹,趁早把婚给离了,省得在你们家受这种窝囊气!”
如果说之前苏浓霜是因为苏挽雾车祸的消息缓不过劲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么现在就是盛怒之下唯一的理智和认真。
她说完“离婚”那两个字之后,病房气压一下就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