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是所有资助人的名字,舒蜜只是刚好在其中。”
盛凭洲看了几眼,随即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忽略了这中间其他的名字,直接把我跟她联系在一起的?”
苏挽雾一愣。
她显然不信,盛凭洲将护身符递给她,她走到灯光下面,眯着眼睛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还真是。”
护身符只有半个手掌大小,要写下那么多名字,字自然是很小的,很多都看不分明。
除了一堆她看都没有看过的陌生名字之外,还有一些大概是用来祈福的经文。
因为太过复杂,苏挽雾自动忽略,只看到了盛凭洲跟舒蜜的名字。
……大意了!
她一开始还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有些不高兴。
后来遇到舒蜜,在她身上也看到了同样的护身符,她问她是从哪里来的,舒蜜说这种是鸳鸯护身符,和最爱的人一人一个。
那个时候她就下意识地认为另外一个在盛凭洲身上。
现在看来,并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见她一直不说话,盛凭洲忽然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他很高,背着灯光让他的五官更显得深刻,高挺的鼻梁下面一层浅淡的阴影,整个人像蒙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误会的地方?都说出来。”
苏挽雾眨了眨眼睛,刚想开口,门外传来阿姨的声音——
“先生,太太,盛夫人过来了。”
……
客厅。
一个打扮得雍容华贵的妇人正坐在沙发中心,黑褐色的头发烫成了小卷,端庄地束在脑后,俨然一副在自己家的样子。
苏挽雾跟盛凭洲结婚之后,盛夫人经常过来。
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看看两个人的新婚生活适不适应。
话是这么说,但苏挽雾心里很清楚,她就是在考察自己。
之后还是盛凭洲提出让她别动不动就往这边跑,盛夫人才消停一会。
虽然生气,但毕竟是自己儿子提出来的要求,又是当着她的面说的,她也不好怪罪到苏挽雾头上,只是明里暗里跟她较劲。
盛夫人来他们婚房的频率下降了许多,但身边突然又多出了一个干女儿袁可。
这个干女儿是盛夫人很早就认了的,感情一直很好。
苏挽雾跟盛凭洲结婚的时候,盛父已经住在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