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
“乔竹萱!”
两人同时出声打断了她,脸色都不太好看。
乔竹萱自讨没趣,恼火地翻了个白眼,“行行行,就我是坏人行了吧?”
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喊人过来接舒蜜,结果舒蜜竟然还帮着伍文光来教训她?
她懒得跟这两人说话,闭上眼睛,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伍文不打一处来,一转头,看到舒蜜对他摇了摇头,这才只冷眼扫了乔竹萱一眼,没说什么。
……
夜星稀疏。
宽阔的高速公路上,一辆黑色的豪车疾驰而过。
司机前面还放着轻音乐,试图将注意力放在方向盘和前面的路况上。
虽然这车隔音很好,但人的想象力毕竟是无穷的。
还有通感这玩意。
一想到盛总跟太太就在后头,面前好像就出现了画面,耳边也好像听到了声音。
司机只能给自己鼓劲:加油,你是专业的!
不要被这些污浊的世俗干扰!
此时此刻。
苏挽雾觉得自己身在污浊的世俗之中,简直无法脱身。
不知道是不是这男人体内还残留着药效,刚才在现场的时候分明看上去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结果一上车就跟点燃了什么一样,让人无力招架。
白色的流苏外套被扔在脚边,旁边还有可怜兮兮的手提包。
男人的外套垫在苏挽雾的身下,车里的暖气足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止弄脏座椅。
苏挽雾看着他敞开的白色衬衫,黑色头发上渲染的光晕,还有先前没有吹干的水渍。
没有坠落,只是沉甸甸的湿气。
“盛凭洲,你清醒一点……唔……”
她每次一开口说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就会被男人堵住嘴。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像是要跟她玩你追我赶的游戏,重复辗转,乐此不疲。
苏挽雾最后都放弃不想说话了。
但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还是挣扎一下,“……盛凭洲,你真的……唔……别……”
她累得气喘吁吁,最后怒了,干脆提了舒蜜的名字,“你、你不打电话问问魏晗昱,舒蜜有没有安全到家吗?”
果然——
听到舒蜜的名字,盛凭洲的动作顿了一下。
苏挽雾看准时机,忙从他手中逃脱。
只看到男人半跪在她面前,脖子上的领带要落不落,脸色阴沉,俊脸上写满了不悦与阴霾,“……苏挽雾。”
他的声音满是不耐,“我跟舒蜜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