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三言两语就下了定论,一屋子土匪心思不定,哪还有时有凤能说的。
时有凤心里那点希望一点点破灭,他告诉自己不要着急,但想着他娘的身体,如何能不着急。
屋子里安静下来,暗暗潜伏着一双双恶劣又愤懑憋屈的眼神。
时有凤坐在凳子上,眼里默默湿润,神情已经飞向了远在山下的时府。
“李婆婆。”
霍刃把木盆往自己正中央挪了挪,昂着胡子拉碴的下巴示意婆子开饭。
李婆婆刚刚听话听进心了,此时才反应过来她一直站在大当家面前,还没给人上饭。
她腰间端着大簸箕,里面装满了白馒头,伸手抓了一把又一把馒头放霍刃面前的木盆。
直至那木盆里的白馒头垒不动了,遮住了时有凤落寞憔悴的脸,李婆婆才问霍刃够了吗。
霍刃不做声,解下腰间的寒刀哐地放桌上。
李婆婆又麻利地从簸箕里掏出六个鸡蛋,见霍刃手还放桌下不动,又掏出粗瓷海碗盛了碗米粥。
“行了。”霍刃双手上桌拿筷子,终于发话了。
时有凤面前白花花一片,以为自己眼睛哭出问题了,一抬头一抹眼,眼都看圆了。
这是人的饭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