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渊点头表示知晓,让他继续说。
陆九:“天权派和开阳派重内功心法,前者崇尚以柔克刚,后者走的则是刚劲有力的路子,天枢派重武功招式的巧妙,各有各的武学理念,三派就是这么分出来的。就如今江湖的普遍观点来看,天枢派排在最后也不是无法理解,因为所谓武功招式,只不过是空架子,如果没有内力支撑,最终还是逃不过落败的下场。”
“北圻宗三派每五十年会有派系之间的大切磋,切磋之后会公示排名,排名决定三派每二十五年的招生大计,因此这也是整个江湖关注的事情。因为天枢派最后,所以招不到好的生源,恶性循环,越来越没落衰败。开阳派未必就很强,开阳派崇尚的刚劲之法,自然比不上以阳刚之术著称的陵皓阁,但是天枢派实在是太差了,它才排上第二的位置。”
“天权派掌门蔚楚歌,雷厉风行,处事果断,听闻之前天权派一名弟子质疑天权派武功过于柔弱,想去开阳派学习,蔚楚歌查明真相之后,立刻就将他赶出了天权派,即使这名弟子天赋很高,尚有名气,蔚楚歌的解释是他们天权派不需要‘一心二用’的学徒。”
“开阳派掌门徐悯,似乎走的是无为而治的路子,不喜欢权势,也胸无大志听风就是雨,整天吃喝玩乐。”
“天枢派掌门汴清予。”提及此,陆九顿了一下,语气里也带着不可思议,“庄主您敢信?上一次北圻宗三派切磋结束之后,也就是五十年前,汴清予入了天枢派。他入派只有五十年,就成了天枢派掌门。现如今他做天枢派掌门只有半年的时间。”
江湖众人重视阴阳调和,寿命也由一百年延长到了八百年至一千年,所以在派五十年,相当于不到一个普通人生命的十分之一,何其短暂,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够一个人在天枢派积累下足够的人脉和资历。
“据说天枢派是病急乱投医,因为当时天枢派已经找不到一个除了汴清予之外能当大局的人。汴清予参加掌门大选的时候,大放厥词,说要在一百年之后带领天枢派成为北圻宗第一。比他有能力的未必有野心,有野心的武功又比不上汴清予,最后他成功当选。他既不是上任掌门的子女,也不是上任掌门的弟子,只是一个长老的徒弟。”
“汴清予这人,身世来历不明,我随便查了一下,都是传说,没有一点可靠的消息。一个空降到天枢派的武功高强的人,按理说谁见了都要防上一防,但是他居然能成为掌门,真是稀奇事。能选上天枢派掌门,看得出天枢派确实一年不如一年,真的走投无路了,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陆九啧啧感叹连连摇头,“还有汴清予带面具一事,他并非是不想让庄主知道他的真样貌,而是他从来都是戴面具示人。江湖传言纷纷,说他上半张脸上有胎记或者是伤疤,所以样貌丑陋,需要遮掩一番。我听那些说书人描述他的胎记,像是真的见过一般,据说是好大一块红色凸起的胎记,在眉骨处,但是这些都是谣言,也并不能当真。”
“即便是病急乱投医,能当上掌门,汴清予的实力必然要高过在派两三百年的那些长老们,而我在他成为掌门之前从来就没有听过他的名号。”孟扶渊揉了揉眉心道,“汴清予这人你还需继续留意。一个从不以真面目示人,五十年前空降天枢派,成为掌门之前在江湖从来没有名气,而武功却深不可测的人,我总觉得他背后有秘密。”
第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