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页(2 / 2)

属下不敢 茶榷 1017 字 7个月前

    “只要你永永远远雌伏在我身下,以便彻底摆脱毒发。”

    ……

    画面一转,汴清予看到衣衫褴褛的自己在街头失魂落魄地跑,身形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背后传来老鸨的讥讽声,“这恐怕又是个疯子,身无分文,还想来我们妓院寻欢作乐?”

    神思迷惘的他置若罔闻,只是双目迷离,喃喃自语道:“我不能自甘堕落,我要活着,但不要行尸走肉般活着……”

    只见汴清予倏尔神色一变,被疼痛折磨得蜷曲身体,浑身发抖打颤,双眉纠在一起,咬紧牙关,伸手可及之处唯有袂口的衣料,被双手狠狠攥住,填满掌心,才稍觉踏实,然后一手松开棉麻布料,用仅存的一丝理智掏出了唯一一把防身用的小刀。

    刀尖刺破皮肉,鲜红刺目的血液渗出。

    皮肉剖开的疼和毒发的疼大相庭径,地上凌乱殷红的血迹缓解了糟践身体的冲动,汴清予脸上和眼底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竟然痴痴地笑了,那像是一个胜利的笑容,“你还是低估了我的忍耐力。”

    ……

    苍穹逐渐转为绀色,最后沦为墨色,月亮在凝云后“半遮面”,月华不如往日璀璨金明,时而有疾风卷过,带起树叶摩挲抖动,像是孤魂野鬼悄然而过。

    汴清予悠悠转醒,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已经是人定初时。

    竟然睡了这么久。

    汴清予记得自己彻底失去神智之间,汗流浃背,身上犹如淋了一场蒙蒙小雨,醒来的时候,汗已经干了,衣服粘在身上难受得很,但是再难受,也好过被毒带来的剧痛折磨。

    他已经被这个毒折磨了将近两百年。

    思及此,噩梦中尘封已久的片段争先恐后地在眼前复现,汴清予动了动发麻的腿,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锦衾,才从这些令人窒息的旧事中收回深思。

    弱者才会沉溺过往,眼前手边亟待处理的事情数不胜数,要分的清孰重孰轻。

    坐在床上打坐调息之后,汴清予知道这次的伤怕是又要调理一个月才能好,周转了一下体内真气,疏通了几处血脉滞塞的地方,汴清予这才提剑推开了门。

    他想先回天枢派。

    之前和天权派结盟的时候,蔚楚歌就给了汴清予一块令牌作为通行证,虽然从正门出去轻而易举,但是汴清予不能肯定在自己和蔚楚歌不欢而散之后,蔚楚歌有没有另外派人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