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蔚楚歌背过身,手臂动了一下,下一瞬蔚楚歌转身压在自己身上,汴清予并不是挣扎不得,只是身心俱疲,蔚楚歌要做什么?
大概是反唇相讥的几句话,自己只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就好。
蔚楚歌盯着汴清予的银白面具下的眼睛,汴清予的眼睛黑却澈亮,上挑的眼尾,风情又祸人,几次殢云尤雨蔚楚歌已经熟悉汴清予的身体,知道他哪里最容易敏.感,其实他这一个欺身的动作已经让两个人都有了异样的反应。
但是蔚楚歌又痛恨汴清予那双始终没有陷入情障的眼睛。他总是在一场情事结束之后最快抽身,他如此冷静自持,反倒显得自己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确实,这种颠倒衣裳的交易蔚楚歌无需投入真情实感,但是流淌在血液里的骨子里的最原始的野性让蔚楚歌想彻底征服眼前的人。
想看他为情所困,沉迷情欲,无法自拔的样子。
汴清予被蔚楚歌禁锢在身下,呼吸都变得快一些,“我记得我让蔚掌门明日再来,蔚掌门爽快答应,怎么,蔚掌门现在是想要出尔反尔吗?”
蔚楚歌思绪被汴清予的嘲讽之词打断,神思回归现实,蔚楚歌扬唇嗤了一声,“汴掌门怕是忘了,子时过半,已经是第二日了。”
汴清予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只好回瞪蔚楚歌。
看美人发怒也是一种乐趣,蔚楚歌心情稍愉,虽然蔚楚歌未见过汴清予全貌,但是已经在心底下断言,汴清予是个美人了。
蔚楚歌从瞳孔看到鼻骨唇角,视线停滞,方才就是这张嘴伶牙俐齿顶撞自己的,蔚楚歌突然附身,去吻汴清予的唇瓣——
汴清予似乎早就预料,迅速偏头避开,盯着架子床的侧面围子,一截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蔚楚歌眼前,“我与蔚掌门萍水相逢,不过各取所需,寻欢作乐,吻就不必了,掺着分不清的真情假意,我怕蔚掌门假戏真做陷进去。”
汴清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只是交易关系里不需要这种唇瓣相贴,仿佛情意绵绵的吻。
蔚楚歌一举被打断,不怒反笑,“不过是逢场作戏,真一点假一点,汴掌门又何须在意呢?”
汴清予紧抿唇瓣,而后道:“我好心提醒蔚掌门,蔚掌门不领情,那我也无法。”
“汴掌门多心了。”蔚楚歌眸色深沉,视线凝滞在汴清予的双眸。
那里面是讥笑与嘲讽,唯独没有自己想要找的东西。
“若我现下非要吻你呢?”蔚楚歌松开禁锢汴清予手腕的一只手,拇指与食指中指捏着汴清予的下巴,强行将头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