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拱手道:“庄主,属下曾从说书人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也派人走访徐州各地,但都得不到一些确切的结论,查阅百年前的古籍,也只有《陵元江湖史》记录的除魔之战这一篇有所提及,也只是描写了傀儡的模样特点,并没有提及傀儡是如何保养。”
剥皮傀儡术是魔教秘术,自然不会透露太多给外界,十一等人查不到也是情理之中,孟扶渊道:“无事,我已经有消息了。”
孟扶渊对着十一补充道:“你去通知一下大家,我们今晚启程,路线就按照赤焰帮来时的路线走。”
孟扶渊回到自己卧房里,打开锁在红木匣里的抄录的预言的册子,一本一本放在印花蓝布里,全部摞好后,却看到本该空荡荡的木箱里多了一本无名的蓝皮册子——是霍一拖燕元白带给自己,孟扶渊知道行李最好简到不能再减,关上木匣盖子,正要上锁,最后还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将蓝皮册子放到自己包袱里。
就当是留个念想,万一,还有机会回无为山庄呢?孟扶渊安慰自己道。
深夜墨色渐浓,孟扶渊却是争分夺秒,汴清予送来的两辆马车停在竹林小筑门口,等待启程,孟扶渊才将黑漆铜环的大门锁上,汴清予出现在视线里——应该是来送行的。
孟扶渊不禁问道:“你不怕蔚掌门知道?”
“孟庄主此行是要去查一查魔教教徒的踪迹,又不是玩什么陷害天权派的阴谋诡计。这种事情,当然是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汴清予本来是笑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笑容逐渐变得浮于表面,像是在假笑,“那魔教教徒罪孽深重死不足惜,我只愿大家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早日将那些恶人尽数诛灭。”
孟扶渊这几日一直因为魔教的事情殚精竭虑,分析江湖形势,汴清予这一言又让孟扶渊忽然间回忆起自己之前留下的疑问,思忖片刻还是趁着汴清予就在自己面前,问道:“汴掌门如何知道剥皮傀儡术药材是五日一换?”
汴清予想都没多想,反问道:“这重要吗?”
“你只需知道,这个消息不会出错就好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不是吗?”
他又开始在逃避问题,答非所问,就和之前提到他身上的剧毒和盅一般,孟扶渊看着汴清予的双眸,其中眸色深不见底,但是这一次,孟扶渊直觉他无法逼问出来汴清予的秘密。
于是孟扶渊故作轻松地笑道:“我手下的影卫查了一天都没有结果,还是汴掌门的消息更灵通。”
“这倒也不是,孟庄主谬赞了。”汴清予笑容浅淡,“从赤焰帮入派到今日正好五天,赤焰帮的傀儡的尸身已经开始腐烂,我便知道那些傀儡最多能撑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