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扶渊却直接避开这个问题,反而说道:“我忍不住了。”
孟扶渊附身,直接贴在霍一胸膛之上,背后是细软的芦苇枝干,霍一只觉得理智的堤坝瞬间轰然坍塌,压抑已久的欲望贪念宛如泄洪一般汹涌而来,化身成为蠢蠢欲动的饕餮,将自己吞噬嚼碎,骨肉每一处都在作祟,在叫嚣着顺从对方的意思,在劝诫自己不必毕恭毕敬,敬而远之。
“帮我。”孟扶渊下巴放在霍一左肩处,唇齿启合间,气息尽数扑于耳垂,宛如羽毛拂过,柳絮流连,春风姗姗而去,孟扶渊轻轻说道——
“子碌,我只会让你碰我。”
世俗礼节的巨墙瞬间碎裂,化为齑粉簌簌而落,劝诫与警示被抛之脑后,消散于无形,襟裾之下,相濡以沫的信任,巫云楚雨,凌乱湿散的青丝与被撞成破碎的喘息。
本是俗人,谈何免俗。
第39章
红日东升,日光斜斜照进山洞石壁。
孟扶渊是被刺眼的日光照醒的,他撑起沉重僵涩的眼皮,头疼且涨,好像有什么凌乱的香靡的仿佛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被截断揉碎再打乱一股脑地塞进回忆里,像是一场没有条理的荒诞不经的梦靥。
孟扶渊勉强记得一些关键的重头戏,似乎是每本春宫图里不可避免的推拉与纠缠,肆意地释放之后的痛楚与欢愉。
孟扶渊撑起身体坐起来,一个简单的动作牵扯到了腰肢与腿,带来身后的酸胀与痛楚,宛如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消了孟扶渊的希冀。
他俯首,只见身上的衣服虽然是整齐穿戴好的,但是衣缘下的肌肤还留存着茜红的印记,是若隐若现的红得刺眼的吻痕。
这并不是一场梦。
孟扶渊阖上眼帘,记忆再一次宛如雨后春笋接连冒出,大概明白昨晚发生了——
昨晚自己被下药,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错把燕元白认成了霍庸,与其一夜云雨,何其妄诞。
孟扶渊抬首,只见燕元白此刻坐在自己对面,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孟扶渊视线掠过对方的五官,其实细看之下,燕元白的五官与霍庸是有五分相像的,夜色朦胧如笼纱,再加上自己神智迷离,五分相像就变成了八九分。
孟扶渊神思沉浸在昨晚的事情,事已至此总要与燕元白说明白,否则牵扯出什么新的误会,反倒是徒增纠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