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啊,我学艺多年,在开阳派勉强维持生计,可是谁想我竟然看错了人!”阿翎面目狰狞,双眼猩红,他指向徐悯的手因为情绪激烈而在剧颤,“你这个笑里藏刀的两面派的小人,深夜梦回时,你就不怕赤焰帮的鬼魂前来复仇吗!”
晁子轩原本一副置身事外,作壁上观的模样,忽然添了一句,“他说的没错。我与蔚掌门,昭元寺的觉明大师,已经提前翻阅过这些书册,就运功的体系而言,其中记录的功法,确实不属于正道之中任何一派。”
晁子轩一言,等于在佐证阿翎的其言不假,至少关于这些可疑的书册是魔教邪术的说法,是真切可信的。
徐悯闻言退后几步,像是害怕被阿翎的唾沫星子给溅到,他喃喃道:“……不是我,我没有杀害赤焰帮。”
转身,对晁子轩再次作揖,徐悯强装平静,殊不知颤袅的声音已经将他心底压抑的恐惧暴露干净,他此刻不得不按照幕后人安排的既定的轨道,将这场江湖大审进行下去。
即便他已经看破这场死局的走向。
掌心后背都是冷汗,徐悯强装镇定,“回阁主,我并未修炼魔教,更没有偷练惨无人道的傀儡术,赤焰帮灭门一案也于我无关,还请阁主明鉴!”
晁子轩道:“既然徐掌门声称此事另有隐情,那便畅所欲言,我自然不会偏听偏信。”
“掌门还愿给我辩驳的机会,我感激涕零。”徐悯深呼吸一口气,他无力地松开攥紧的掌心,终究是将那句耸人听闻的话说出口,“那些书册,不是魔教邪术。”
“不是?!”
“不是魔教邪术?”
“那是什么!”
有人按耐不住,喧宾夺主地替晁子轩问道。
徐悯不知自己为何要心虚,即便他并未撒谎,但是他低声说道,像是底气不足,“……是《陵元功法》。”
不久前乍来的死寂再次光临这场风云诡橘的江湖大审。
但这次,众人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一致,倒是不约而同,心有灵犀地大声喧哗——
有人嗤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