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吗?”
刺客本就想点头,无奈汴清予手掌禁锢的力道实在是强大,他发现自己的头颅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回去之后,就告诉蔚楚歌,说我汴清予有话要你传给他。”汴清予压低声音,轻声呢喃,“就说,他这次阻拦我去北朔南疆,我真的会死。”
汴清予脸上的笑忽而消散于无形,他垂眸,眼睫颤了几下,“你让他,等我归来时,再来接我。”
“那时候我一定会跟他回去,不用派刺客来。”
语罢,怔愣刹那,汴清予竟然又悠悠勾唇轻笑,缓缓松开钳住对方脖颈的手。
为首的刺客在汴清予松手之后,弯腰剧烈地咳嗽,大口大口地吸入周围的空气,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恐惧,毕竟他,差一点就因为窒息而死,从此与世长辞。而面前的这个人,仅仅用了一只看似柔弱无骨的手,就可以让自己毫无反击之力。
刺客陡然高喝一声,其余刺客听闻,虽然不明白发生什么突变,但是也听他命令,跟随而去,很快就消失无影,只余颤栗的枝叶,发出沙沙的摩挲声。
孟扶渊这时才掀开布幔,慢慢从马车上走下来。
华琼笙见状,转身问汴清予,“副庄主,你是不是知道刺客背后之人?”
汴清予答:“是天权派掌门。”
孟扶渊闻言也眉梢一动,“蔚楚歌?”
汴清予不欲多言,只是敛眉道:“无事,刺客已经让我尽数赶走了,并且日后的路途,我也可以保证不会有蔚楚歌的人来捣乱。”
孟扶渊忽然觉出一丝不对劲来,但是华琼笙还在身旁,他也不好问,只能暂时将所有的疑问压在腹中。
华琼笙眼珠一转,大约也明白是无为山庄和天枢派的一些私人恩怨,不方便说给她这个外人听,不过她也不感兴趣,于是华琼笙问道:“方才我看方才那场白雾唬人的很,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清点一下物品,再动身吧。”
孟扶渊:“华谷主言之有理。”
汴清予也颔首表示赞同。
语罢,有人解开背上行囊,有人则去马车里检查有无物品丢失。
孟扶渊最关心的当然是他那个装满天人族预言的书匣,回到马车里,取下钥匙松了锁,一本一本清点过一遍,提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又下马车,和华琼笙说明自己并无丢失重要物品,回去时意外发现,霍一一手攥着行囊的布结,另一手收拢成拳,视线就落在拳上,他站在原地,似乎是发愣。
孟扶渊走到他面前,“子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