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药还没喝,蔚楚歌差点脱口而出,但他突然又舍不得让汴清予喝了,他怕汴清予又受到刺激回想起往事,这个时候,最好任何有关药和毒的字眼都不能出现在两人的对话中,可是蔚楚歌忽然又很想趁汴清予神志不清的时候问一问,那些关于他身上的谜团,因为他知道,等汴清予清醒之后,想撬开他的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好。”几番犹豫之后,蔚楚歌终于下定决心,他盯住汴清予的双眸,“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问吧,蔚掌门。”汴清予笑着轻嘲道,“你问题可真多。”
蔚楚歌不敢有片刻走神,他不想错过汴清予脸上任何一个神情,他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问道:“给你下蛊毒的人是谁?”
话音刚落,汴清予脸上的笑霎时消散了,“对不起,我不能说。”
他的神情浮现出几分戒备,以至于蔚楚歌一时间不能确定,汴清予是不是还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可是问都问了,干脆问个明白,蔚楚歌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为什么?”蔚楚歌温声道,“你可以尝试相信我一次。”
“不能说就是不能说。”汴清予认真地给蔚楚歌解答,“这件事相关,知道的人不必问我,不知道的人我更不能说。”
然后他搂住蔚楚歌的脖子突然在对方的嘴唇上浅啄一下,“蔚楚歌,别问了好不好?”
“毒发还没过去,我浑身真的又疼又累,我想睡觉。”
这是一个不含情欲的吻,和汴清予之前许多次主动吻自己并不一样,以往都是巫山云雨的前戏,目的只有一个,是轰轰烈烈的挑火,是不加掩饰地交换两人的欲念。但是这次,似乎真的,只是为了劝自己离开而给出的奖赏,或者是甜头。
蔚楚歌一时间心乱如麻,最终还是选择尊重对方的想法,“那你睡吧。”
“你躺下,我帮你把被褥盖好。”
汴清予依言乖乖躺下来,任由对方替自己掖好被角,然后汴清予转身闭眼,后脑勺对向蔚楚歌,无意识地蜷缩以留存更多的热度,闭上眼的时候,湿润的乌睫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宛如新雪的皮肤上,很快他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似乎已经陷入梦乡。
蔚楚歌深深看一眼汴清予的睡颜,然后将那碗凉透的药给带走,蹑手蹑脚地轻轻地将门关上,即便他再小心,却无法避免发出轻微的声响。
“啪——”
屋内,原本应该沉睡的汴清予缓缓将眼睛睁开,背后已经起一层冷汗。
方才,毒发刚熬过去,他就听见蔚楚歌问自己下蛊毒之人是谁。之前他神志不清时和蔚楚歌说过什么,他没有一点印象,好在自己反应快,继续把戏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