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跑了第一名,在终点线接应她的人是亿万家产。他穿着一身盔甲,带着金色的面具。池星撞进他的怀里,抬头看见他摘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和季承一模一样的脸。
她只觉得头昏脑胀,场景开始扭曲,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层鲜红的血雾。
他倒在血泊中,神色痛苦地拧着眉,全部的五官都在颤抖,冷汗侵蚀他的轮廓。他的胸口血肉模糊,涓涓鲜血从他的伤口里涌出,染红一地。
池星低头看见自己拿着佩剑,满手的鲜血。
是她伤害的他!
池星丢掉佩剑抱头尖叫,跑完八百的双腿发软无力,她跪坐在他面前,呼吸因为害怕变得沉重又局促。
季承捂着胸口,从血池里艰难地爬起,那双血手绕过她的肩按在她的后脑勺上。
“没事的。”他嘴角牵出宠溺的笑,语气断断续续,他轻声哄着她,将她拥入怀里,“我在呢……”
池星浑身一抽,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脖子因为趴着睡久了十分酸痛。双臂也被枕得麻木,血液刚倒流回来,像万千只蚂蚁在啃食撕咬。
她感觉手背有些黏黏的,摊开双手一看,才发现满手背的血。
季承的血。
血已经凝固,斑驳黑红。
池星想起季承牵住她手时那双无助又发红的眼,顿时心烦意乱。
她起身去洗手,血迹晕染在水里,化成橙红色,就像在洗什么生锈的物件一样……
锈?
池星猛然想起学校发的大别针都是在储物室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放很久的,她的那几根上也是长满了铁锈。
心开始慌乱,她擦干净手,上网搜索词条“被生锈的针扎出血”。
网上问医,癌症起步。池星顺着关键词去搜索“破伤风”,当看到破伤风的死亡率时,她的右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起来,怎么也停不下。
她拾起手机给季承发消息,才想起自己已经删了他。
就在这时,冯桃的消息跳出来:“星星刚我对象来接我了,我看你在睡觉就没叫你。我运动会这几天跟他出去玩了!游戏里你帮我挂下机哈!晚上不回来,帮我在阿姨那边签下名!”
池星根本没心思回复冯桃,她翻到手机的通话记录去寻那个备注是“小别打”的号码,却怎么也没找到。
冯桃的微信消息又一次跳出来:“星星,我下楼给你扔那盒礼盒的时候,那小渣男一直在楼下球场外的长椅上等你,你出门时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