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着也没场合穿。”
“跟着我还怕没场合?”
“可是,这都已经是穿过一回的呀,谈总的女人,不是该回回穿新衣?”她故意说。
谈宴西就笑了笑。她慧黠得很。
周弥将首饰拿绒布袋子仔细装好,往外走,也推他,“你让一让,我洗澡了。”
她将首饰放回到自己的提包里,从给谈宴西带换洗衣服的纸袋里拿出件T恤,“借我穿一穿。”
谈宴西笑看着她,“我是不是没提醒过你?”
周弥疑惑看他。
“你穿我的衣服,效果跟不穿也没什么两样。”
“……”赶在脸红之前,周弥赶紧进了浴室。
周弥只冲了个澡,没洗头发,出来时谈宴西已躺坐在床上,掀眼看看她,又说:“你还是回去吧,这也不是什么需要陪护的病。”
周弥定定地看他,“你真的要我走?”
仿佛只要他说是,她便会一秒转身绝不拖泥带水。
谈宴西不作声了。
片刻,朝她招一招手,“过来。”
这VIP病房的床位,比普通病房稍宽了些,但不过也就八十公分和一百公分的差别。
躺两个人稍嫌挤,但也还好。
周弥说:“护士晚上查岗吗?这样是不是不合规定。”
谈宴西说:“规定在我这儿不起作用。”
周弥笑了声。
怎么形容,因为挤得很,不挨近了就有掉落的风险,这病房又是在走廊的当头,夜深人静,一点声息都没有。
让这像个孤岛。
周弥太喜欢这种仅仅只是拥抱,体温熨帖的感觉,无端心悸感。
后来意识到,自己可能更喜欢“孤岛”这个形容本身。
周弥挨着谈宴西,手掌碰到他后背的硬硬的骨骼,“你现在好些了吗?“
“轻度的,也不严重,下午输过液就好了。”
“你怎么会来医院。”
“你不都看了病历卡?”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
“中午去应酬了一趟,谈了个为他人做嫁衣裳的项目。”谈宴西言简意赅。
周弥不多问,猜想他估计也不会多说。
谈宴西反过来问她:“你今天玩得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