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宇珩笑笑,“那时候都说了两清了,现在我就你一普通熟人,你怕什么呢?”
若非不得已,周弥挺不愿意跟人起摩擦。她跟窦宇珩都两个世界的人了,比陌生人还不如的关系,真扭扭捏捏,倒显得她还有多在乎一样。
她走在前,窦宇珩走在后,两人去了走廊尽头的窗户边上站着。
窦宇珩又问:“谁来住院了?”
“顾斐斐。”
“她怎么了?那我等会儿顺便去瞧瞧。”
“没必要吧。她都跟你绝交了。”
窦宇珩笑说:“我跟她认识在先的,结果因为你,她跟我绝交。你们女生有时候还真是不讲道理。”
周弥淡淡地说:“是吗,我倒觉得她挺讲道理的。”
窦宇珩低头看她一眼,“还在原来公司工作?”
“没什么换工作的必要。”
“是吗?我以为……”
“以为什么?”
窦宇珩笑得两分微妙,“谈总百亿身家的人,还需要你去做这么薪水微薄的工作?”
周弥脸色一变,“窦宇珩,你要想说这,那我们没什么可聊的了。”
她迈开脚步,便准备走。
窦宇珩声音还不紧不慢的,“那时候你说,往后再找,绝对不找我这样的人,靠不住。怎么,谈宴西是靠得住的人?”
周弥霍然转身,“谈宴西是什么样的人,也轮不到你来评价他。”
窦宇珩笑意更多两分审视:“我确实犯了错,也没什么可辩驳的。但我以为,你下次一定会找个老实本分的……”
“你说这些话,我只能认为你是意难平。”
窦宇珩耸耸肩,“我就是意难平,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为什么意难平?因为你这人可太双标了——放我身上原谅不了的事,放谈宴西身上就原谅得了了?”
这人越理还越带劲。
周弥懒得跟他说了,转身便往前走。
窦宇珩声音追过来,“周弥,你何必学顾斐斐那套生存哲学。你行情又不是不好,何必要给人做小三?……”
周弥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继而迈得更加急促。
好像只要走得足够快,就能把窦宇珩说的这些话给远远甩在脑后。
进了顾斐斐病房,周弥反手一掩门。
顾斐斐扫来一眼,“你脸色怎么跟见鬼一样?”
周弥没作声,把包卸下来放在椅上,进洗手间去洗了洗手,才又回到床边。
她从旁边的果篮里拿出一颗橙子,拿了水果刀划一道缝,指甲卡进去,慢慢地破开,“斐斐,这几天,你跟梁行霂聊过以后怎么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