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媳这一身份上,葛从宁比她婚前预想得做得还好。
“爸爸,愿意吗?”
冯京墨知道她指的是他爸冯瑛腾,两个小老头之间也是老早就针尖对麦芒了,说起来也是一件哭笑不得的事情。
“他不会有意见的,疗养院也不是他开的,还管得住谁住进来?你只要劝服咱爸,咱爸愿不愿意才是最重要的。”
葛从宁对冯瑛腾好,冯京墨对葛明军更不差,葛明军和冯瑛腾两相赌气,就只能在子女上争争高下,冯京墨为了讨好老丈人,人前人后称都是咱爸,好似他和老丈人要亲近些。
葛从宁也觉得能将两位老人安排在一起当然再好不过了,“那好,我去和爸谈。”
“爸嘴上不说,其实心里疼你,也见不得你跑来跑去,你到时候放软点态度,撒撒娇,诉诉苦,不会说是不答应你的。”他那边停了停,又说:“费用问题,你让爸别操心。”
他这么说,其实是让她别操心。
葛从宁应一声“嗯”,也就是答应了。
北京的天深得不能再深,办公室的一隅只在黑几上亮了一盏照清人影的台灯,冯京墨能想象在A市,同样暗沉的夜晚天空下,葛从宁或是在床头靠着枕头,或是坐在客厅沙发上,和他打这通电话。
“你现在坐在哪里?”
葛从宁望了望身下,“阳台的藤椅上。你笑什么?”
“没,没想到都猜错了。”他说,“这个月我一定回来。”
没说具体时间,葛从宁也不问回来多久,“好。到了给我打电话。”
“从宁。”
“嗯?”
“从我们家的阳台上,看得到月亮吗?”
葛从宁低下腰探头去看,“看得到,一点点。
“我这边,什么都看不到呢。”
钢筋铁骨的水泥城市,让他更渴望那方阳台看不完整的月亮,即便不圆,但一定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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