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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珣是一个很会装的人,就算心里再困惑,再着急,从表象上要看出端倪来并不容易,除非是他自己愿意。
是以,他在给宣和帝诊脉的时候,表情十分镇定。而切完了脉,他脑子里虽然千回百转,但看在宣和帝眼里却是没有丝毫变化的。
墨珣答道:“从脉相上看,皇上似乎有些心悸、易怒易躁这样的小毛病。”
他心中已经对那个丹药有些改观了。
倒不是感观变好,而是警惕。
那个丹药还是有一定厉害之处,否则,按照宣和帝现在的情况,经脉受阻,不是病灶,那就是人该死了。
墨珣掂量了一下,觉得自己还是不能说实话。
他今日如果实话实说,万一被宣和帝刨根问底怎么办?
宣和帝作为一个帝王,其实并没有什么大过。
就拿上次那个水灾来说,不管宣和帝自身信不信天象,但既然上天有所预警,他便直接拨款预防。等到灾难发生,他出钱赈灾……
人无完人。
就连墨珣,已经到了渡劫的那个临门一脚,马上就要得道飞升,身上却也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就像林醺的事,他有能力救,可若林醺不是林醉的弟弟,不是赵泽林的朋友、昌平郡君的孙子,他肯定是放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