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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同学,你也是大一的吗,怎么没见你带行李过来?”

    “我?”

    男生停下了脚步,干净清爽的白体恤黑中裤,露出的一截小腿又瘦又直,却绷着肌肉,像是丛林里矫健的豹子。

    他一只手还拿着手机贴在耳边,像是在跟什么人打电话,顿了一下后跟手机那头说了一句。

    “行了舅舅,他跟我一个学校又怎么样,整个学校上万号人,哪有这么巧遇到他,我先挂了。”

    男生挂了电话,扭过头看他,挑眉答。

    “我是体科院,省游泳队的,比你们早半个月开学来这边训练。”

    南阳大学的宿舍实行混宿制,一个寝室的室友可能都来自不同的专业。

    矮个子一拍脑袋。

    “哦!你叫牧南屿是不是,那个游泳青少赛冠军?我刚在校门口的橱窗看见你的获奖海报了――咱俩还是室友呢,分宿舍的时候我特地看了名字,我叫关方。”

    “我说呢你力气怎么这么大,原来是体育生,练游泳的……”

    外头的太阳有些大,牧南屿微眯着杏眼,扭头避开了刺目的金芒,语气懒洋洋的。

    “行了,有话进寝室再说,你不嫌热吗?”

    他一只手接过了关方的行李箱。

    几十斤的行李箱,早就习惯各种负重练习的牧南屿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扛到了四楼。

    关方背了大半小时的行李,好不容易休息下来,看牧南屿的眼神闪闪发光。

    自来熟地:“屿哥,我叫你屿哥成不?我跟你讲,咱们寝室坐南朝北哪哪都好,就是门牌号太不吉利。”

    “404房间,整得跟恐怖小说里闹鬼的屋子似的,你说咱学校会不会有什么校园怪谈啊?”

    牧南屿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从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

    三十多平米的房间,入门左手边是卫生间和浴室,再往里的房间中央摆了一张大长桌,两边各一张双层铁架床。

    大长桌上落了一层灰,还放了两瓶喝到一半的矿泉水瓶。

    “十八的人了,还校园怪谈。怎么,半夜能有男鬼过来敲门爬你的床是怎么着?”

    关方“嘿嘿”一笑。

    “哪能呢哪能呢,我就开个玩笑。屿哥你睡哪儿?我想睡下铺,我就去你对面吧。”

    都是糙爷们,谁也没觉得寝室里落灰的桌子和凌乱的床铺有什么不对。

    关方甚至还夸:“屿哥,你在寝室住了半个月居然还把房间弄得那么干净啊!”

    牧南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这份夸奖。

    他大咧咧地坐在床沿,因为个子高,坐直的话脑袋就容易撞到床板,他脊梁微弓着,T恤被汗水洇湿了一小片,透出几道流畅的腹肌线条。

    “你刚说你看过室友的名单,还有两个是谁啊?”

    “一个叫吴剑,这人我没啥印象。还有一个就牛叉了,咱们学校法学院的大佬,据说是这次法学系第一进来的,叫――哎,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