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行,整得跟自己有多在意他的动作一样。
正思索的工夫,白景潭清冷的嗓音平缓地响起。
“刚刚我扶你那一下,我的感冒好像加重了。”
牧南屿:“……?”
白景潭侧过脸,琥珀色的凤眸纤密的睫毛根根分明,细长又疏冷。
很真诚地:“我的手有点麻,胸口也有点痛。”
手麻是搂了腰的麻。
胸口痛是心跳得快。
学霸从不撒谎。
牧南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圈,满腔怒火被他这两句话说完,似乎只剩下了一点余烬。
“你是不是想讹我钱?”他警惕地捂紧了自己的裤兜,“我告诉你你别想――”
“不用赔钱,我怎么会收自己弟弟的钱?”
白景潭指尖微动,指腹摩挲得几乎发红,还是没克制住,抬手在牧南屿发顶轻轻碰了一下。
“只要小屿多帮我泡几次感冒药就好了。”
这要求好像也不算过分……
牧南屿晃了一下脑袋,墨黑的眸子压着的怒气大半化为了嗔怒:“别瞎碰我头发,发型乱了没有小姑娘喜欢我了你赔我一个女朋友吗?”
对方定定地看了他几刻。
“赔不了你女朋友。”
“那不就好了!别瞎碰,毛手毛脚的。”
“或许……你介意换个性别吗?”
牧南屿忙着打理自己的头发,瘦长的指在发间扒拉着,没留心听白景潭刚刚说了什么。
“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
下午五点,一天的军训结束。教官刚吹了解散的哨子,一操场的方阵就“呼啦”一下散开了。
牧南屿一边去操场边上找自己的包拿水喝,一边晃悠着捡到了瘫成一摊肥肉的关方。
“起来,别躺地上,你不嫌热吗?”
关方一张脸热得通红,汗珠掉了线似的往手背上砸,听到牧南屿的声音挣扎着想站起来,手撑着地努力了半天,还是被牧南屿伸手拉了起来。
“给,喝水,刚开封没喝过的。”
关方灌下大半瓶水才缓过劲来,呼出一口热气哀嚎道。
“累死我了屿哥,我踢了一下午的正步,腿都快断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总共十五天的军训,你说什么时候是个头――你好点没有,不是说晚上出去吃火锅吗?”
“哦对,潭哥呢,咱们一起出去吃。”
“他?我给他发定位,让他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