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好像贴在对方的胸口,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能听见白景潭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伴随着汗渍的热意和未散尽的洗衣液的清香,一下子勾起了心底哪一股难以言明的情绪……
身上冒出了比刚刚跑步的时候更多的汗珠。
牧南屿耐着性子熬,面上发烫,没什么表情,垂在身侧的手却不自觉地冒汗,揉搓自己的指腹,像是无处安放。
时间似乎过得格外得慢,比高中天书一样的数学课还要叫人难挨。
“你离我远点……热死了。”
白景潭没有动,甚至压在他肩上的手更紧了一分。
“没有位置了,再忍一忍。”
再忍下去,他的心跳都要乱成鼓点了。
牧南屿咬了咬牙,想要抬头看看外面的人走了没有。
一抬眸,却只看到白景潭突兀的喉结,在昏暗中是冷白暗沉的颜色。
弧度很漂亮,上下滚动的时候有一种冷欲的性感,会不自觉地吸引住人的视线……
外面的声音渐行渐远,然后完全消失了。
来追他们的人应该是搜索无果离开了。
牧南屿倏然移开目光,呼出一口热气,猛地抬起头想要起身。
下一秒,他的唇却重重擦过了白景潭的侧颈,一片温热滑腻的触感后,最终停留在了那颗红痣的位置。
草……
唇瓣和耳根烫得几乎烧焦。
牧南屿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点,抿了一下唇瓣,想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
出口的话却干涩嘶哑得可怖。
“他是不是走了?那我们也可以回寝室了吧……你别跟我挨那么近,热死了。”
微微发紧的嗓音飘散在了灼热的空气中。
“我背后真的没有空位了。”
语气又低又哑,说不出的磁性,白景潭一边说着,甚至愈发往前靠了一点儿。
牧南屿眼见着自己的唇又有亲到白景潭下颌的风险,“噌”地一下埋下了头。
“而且,是你先亲了我的脖子,又嫌我跟你挨得近……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屿哥也会害羞?”
白景潭你敢趁人之危嘲讽我?!
牧南屿跳了脚。
他杏眼一压,像是被揉了肚子的猫,炸毛成了一个刺球,打死不承认自己脸红是因为什么。
“谁亲你了?!那只是碰了一小下——一小下!”
“还有,谁说我是因为碰到了你的脖子才耳朵红,我明明是热的!你这叫胡乱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