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屿,我吃完了,我们走吧。”
牧南屿看着盘子里还剩了大半的菜:“你……”
眼见着白景潭起身要走,陈秋怡咬了咬牙,放软了语调。
“哎呀,白学弟,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吵到你了?你坐下再吃点吧,我们不聊足球了。”
白景潭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只疏冷礼貌地回了一句“不必了,谢谢”,幽邃的目光便固执地停留在了牧南屿面上。
牧南屿梗着的气散了一些:“好吧好吧,那我们走——你把包给我,我拿就行。”
走了几步,身后传来曹武阴阳怪气的声音,刻意很大声地让他们听见了。
“秋怡,你对他好声好气的,人家大学霸可不领情。”
“想想也是,那种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估计跑个一千米都能瘫倒在地上,怎么会踢足球呢?”
“我跟你讲,上一届足球赛,法学专业的队伍跟我们踢,被我们踢了8:0,笑死人了,一群弱鸡……”
草。
牧南屿的眉眼耷拉下来,墨色的杏眼刻上了淡淡的戾气。
什么叫弱鸡?
什么叫跑一千米就能瘫在地上?
平时他开玩笑地嘴两句白景潭“病秧子”也就算了,别人凭什么嘲讽他?
牧南屿攥着拳刚顿了一下脚步,想转过身找他们理论,脖颈忽然被人一勾,按在了原地。
白景潭的嗓音不轻不重,刚好够口出狂言的曹武听见:“这一届足球赛我上场了,希望校足球队不会被我踢成8:0。”
牧南屿怔了一下,惶惑地侧过脸盯了他一眼,回过神来他没有开玩笑,瞳孔顿时一缩。
疑心是自己听错了:“你要参加足球赛?!”
“嗯。”
“你会——”
“会。”
好学生的话总是格外叫人信服,牧南屿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儿,带着一丝希望。
“那踢的好吗?”
“还凑活吧——”
白景潭微低下头,看到身边神色茫然的男生,没忍住,抬手揉了一把牧南屿松软的墨发。
“凑活地初中差点就是足球体育特长生保送高中了。”
牧南屿认真地回忆了一下。
哦,好像还真有这么回事。
初中的时候他们体育课教足球,白景潭踢了两节课就被校队教练看中了,拉去踢了三年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