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你的男朋友……想了很久。”
“多久?”
白景潭垂下眼,扫视着怀里的人泛着酡红色的脸颊,没忍住,探手轻轻捏了一下。
“久到……说出来你会骂我是个变态。”
牧南屿“嗤”地笑了出来,手腕一用力,忽然轻轻推开了他。
“你之前说,喝醉酒的人说的话是没有办法当做法律凭证的,那如果我说我刚才就是在恃酒乱来,你怎么办?”
“你想听实话吗?”
牧南屿本就是想逗逗他,闻言不住点头。
“当然。”
半蹲在他身前的人沉默了一阵,撑着地站起来,缓缓地往后退了几步。
牧南屿怔愣的目光从他的脚尖一路上移到他的脸,触到那双清明的,理智到有些残忍的浅色凤眸后,心口猛地抽搐了一下。
痛感渐渐蔓延开来。
白景潭的失控似乎只停留在刚刚那个虔诚的吻上。
他的嗓音很平静,只在细末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破碎。
“那我就当今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
酒精让牧南屿的感官变得有些迟钝,往日里他一定能很快地反应过来白景潭的异样。
但此刻,他只是定定地看了白景潭几刻,混蛋似的打了个哈欠,继续笑嘻嘻地玩笑。
“还当我哥?”
“……当。直到你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结婚生子,祝你们幸福。”
第二天一早,牧南屿起来的时候,愣愣地环视了一圈周围带着霜露的草地。
再看了一眼自己身下垫着的外套。
按了按醉酒后酸痛的眉心后,“啪啪”抽了自己两巴掌。
草。
牧南屿你脑子是不是被雷劈了?!
你昨晚亲了白景潭,跟人家表白了,人家也表白你了,本来应该开开心心亲亲抱抱确认情侣关系,结果你他妈说了什么混蛋话?!
什么“恃酒乱来”,什么“还当我哥”。
火遍b站的那个吴签都没你渣男!
“白景潭!”
他拽起外套起身,环视了一圈儿都没找到人。
连书包都没了。
牧南屿手足无措地在原地呆愣了几刻,才想起来裤兜里还放了手机。
【白景潭:我早上八点有课,先走了。书包帮你拎回寝室了,有事微信联系。】
他看了一眼告急的手机电量,还没来得及打字回复,省队教练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喂,牧南屿?你现在在哪儿呢?看看时间,几点了?放你去京市几天,回来你就敢逃训练了,比赛还想不想拿名次了?!”
“……对不起,教练,我马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