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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南屿一句脏话堵在喉咙口,一个猛扎出了水面呼吸了一口空气,然后迅速朝着白景潭的方向游去。

    冰冷的池水无孔不入地朝着鼻腔和口中灌来,白景潭竭力睁着眼,眼瞳被池水刺激着疼得只想合上。

    他发狠地咬了舌尖,血腥气立即随着强烈的痛感蔓延在口中,整个人热得几乎烧起来,直将脑海也烧得一片空白。

    说不清是哪来的一股气,催着他朝着池中央游去。

    似乎是近了,近得能抓住牧南屿的手……

    牧南屿一把揪住了白景潭的衣领,将人拎出了水面。

    眼前的人一头短发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玉色的脸被池水浸染得苍白,眼瞳充血,连唇都比他眼里的血丝色浅。

    “白景潭!我草你是不是疯了?!你自己游泳什么水平你心里没数啊,这么深的水你也敢往下跳!”

    白景潭咳出几口水,抬手握住了牧南屿的手腕。

    “你是不是有病?!如果不是我在这儿你就淹死了你知道吗?!”

    牧南屿气不打一处来,拎着人很快游到了池边,一下把人按到池壁上。

    再拽过他的手,帮着他握住了身边的梯子栏杆。

    “……小屿。”

    牧南屿一嗓子吼回去。

    “小什么屿?!我告诉你白景潭,你今天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就告诉我舅舅,说你跳水寻死,你信不信?!”

    白景潭低低喘了一口气,微垂下脸,突兀的喉结滚动一下,哑声说:“我以为你——沉在水底是出意外了。”

    “我没想寻死,小屿。”

    牧南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

    “我出什么意外,我可是职业运动员——”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搂着腰一个转身,脊背贴到池壁,他和白景潭的位置瞬间互换。

    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了他身边的池壁上,将他整个人禁锢在了一方狭窄又宽阔的怀抱里。

    白景潭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眸光深邃得摄人心魄。

    “我不管你是什么……我爸妈也会游泳,十年前他们不一样葬身在江里。”

    牧南屿没了话。

    “如果你也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

    “小屿,我承受不起了,我承受不起了……”

    “那你也不该这么冲动地自己跳下来,隔壁就有我的教练,我的队友——”

    牧南屿深吸了一口气,嗓音还是忍不住软了下来,伸手抱住了白景潭的脊背。

    “一样的,你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我也承受不起。”

    一个湿冷的吻落在他的耳侧,吻得很克制,又很放肆,几乎像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