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屿这么说,那我就在这儿睡了。”
牧南屿杏眼瞪大了:“你没开玩笑吧?你在这儿睡?”
这床就这么小,怎么挤两个大男人?再者说了……现在他看白景潭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躺一张床上一个被窝,指不定就——
白景潭慢条斯理地挑眉:“我在这儿睡,有什么问题吗?正好上铺空调温度太低……我觉得有些冷。”
“你少来,不行!”牧南屿抽回手,指着床下,“回去睡觉去,关方和吴剑他们还在寝室呢!”
白景潭罕见地没有依他。
不仅没有往床下走,反而慢悠悠地掀开了被子,长腿一伸,进了被窝。
“关方和吴剑睡着了……当然如果小屿再大声点,他们可能就能看见咱们同床共枕的样子了。”
牧南屿觉得这人心思很脏,竟然妄图迫害他的名誉。
但是不得不承认,白景潭这句威胁很有效。
他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寝室里飘散着的关方的打鼾声和吴剑的磨牙声,憋憋屈屈地默许了白景潭的动作。
一个转身,留给白景潭一个背影,侧躺着睡了过去。
嘟囔道:“那你想在这里睡就睡呗。”
他阖上眼,视力消失后,触觉和听觉就变得格外得敏锐了。
白景潭似乎坐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呼吸绵长沉稳,下一刻,被子悉悉索索地响起,背后的人躺了下来,就跟他隔了几厘米的距离。
心跳不自觉地乱了,越跳越快,以至于震得他鼓膜发疼。
腰上传来一个温热的触感,白景潭的手臂结结实实地揽住了他的腰,然后一下上前,将他拢入了怀里,对方的胸口贴着他的脊梁,热得几乎将皮肤灼伤。
牧南屿眼睫轻颤几下,还是忍不住悄悄睁开了眼,往被子里看去。
从他的角度,能看见被子掀起的一角里露出的白景潭的半截手腕,骨节分明而匀称,死死地轧过他的腰线。
他呼吸一重,顿时被白景潭了抓到了小辫子。
“小屿睡不着?”
嗓音近在咫尺,哑得不行。
牧南屿心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说得好像你抱着我能睡得着一样!
他磨了磨后槽牙,没有吭声,想看看白景潭会作何反应。
下一瞬,耳垂被人轻轻亲了一下,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同他们接过的抵死缠绵的那些吻比起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可是亲吻的地点放到床上,偏偏又欲得不行。
牧南屿的耳朵不争气地全红了。
他想闭着眼装睡,但是急促紊乱的呼吸很快就出卖了他。
他听见白景潭的笑声,在深夜慵懒而低沉,透着磁性的沙哑。
“小屿继续装睡的话,我可就继续亲了。”
“别!”牧南屿认命地叹了口气,翻过身面朝向他,“咱别闹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