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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真的支持自己做个游泳运动员的,不是像许多人提起艺体特长生,总要微妙地说一句。

    “哦,体育生啊,听说高考很低就能进名校了?”

    可是从七、八岁开始训练,每天流那么多汗,重复那么多遍枯燥的训练,累得腰酸背痛,甚至受伤都是家常便饭,并不比在课堂里读书轻松多少。

    牧南屿忽然觉得眼角有一点发酸,他扭过头,脸凑近了白景潭的颈窝。

    闷声道:“那不是正好,你教我做题,我教你游泳……咱们就般配了。”

    “我们本来就般配,哪个说不般配,我给他律师函警告。”

    牧南屿知道白景潭这是在逗他笑了,很受用地捶了一下他的肩。

    “瞎说八道!律师函怎么能乱发,你看现在的娱乐圈,就是因为有的明星乱发,律师函都没人信了。”

    “嗯,我听小屿的。”

    下了地铁,走了大约一公里路,他们就按着导航到了游乐场门口。

    因为是周末,带孩子出来玩的家长不在少数,买票口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人。

    “嚯,人还真不少啊——白景潭你看那边,有人卖氢气球!”

    买票口边上,一个老爷爷手里抓了一把氢气球,喜羊羊、熊出没、凹凸曼,什么动漫头像都有。

    白景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挑眉:“想要?”

    “想啊,咱们来游乐场,不是回忆童年的嘛!你忘了小时候我舅舅带咱俩去拔牙,我俩疼哭了就给我们买那个气球哄我们?”

    那时候大概是刚上小学不久,换牙期真的折磨人,有时候在学校食堂吃个午饭,咬到个排骨,他的牙咔叽一下就松了。

    手指按上去,上下左右都能摇,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牧南屿换牙晚,第一次去拔牙疼得他对拔牙有了心理阴影,看见饭盘里的血沫子,小脸顿时垮了下来。

    饭也不想吃了,最爱的红烧排骨也没心情啃了,垂头丧气地倒了饭菜,回教室坐下。

    脑海里一会儿是拿着钳子狞笑的牙医,一会儿是拿着鸡毛掸子要抓他去医院的舅舅。

    小白景潭路过他们教室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靠窗坐着的小孩儿粲然的黑眸都黯淡下来,肩膀缩着,筛糠似的抖。

    “小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小牧南屿抬起头,看见窗外的脸,觉得不能在死对头面前丢脸,故作镇定。

    “没有,我好着呢!”

    一边说,一边小手一撑下颌,想摆个酷酷的pose,没留神碰到了松动的那颗牙,疼得他“嗷”的一声叫唤了出来。

    当天放学,他就被小白景潭拎着到了他舅舅面前。

    “牧叔叔,小屿一颗牙松了,中午吃饭还留了点血,可能得去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