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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楚兰因计划在院子打八段锦。

    但打这个有个扎马步的环节,扎马步就不能穿长袍子,这问题就严重了,剑灵足不沾地,他总不能给古戚表演一个原地漂浮式马步,那画面简直惊悚。

    于是就决定练剑。

    因剑道对基本功要求尤为严格,各世家弟子拜入仙宗前,都是按照剑修的修炼方式来进行发蒙,虽已删去了与剑道直接关联的内容,还是保留了挥剑、舞剑的部分。

    古戚来到楚清的住处时,正见他手握一把轻薄长剑,背手立剑在身后,正站在闵青痕的轮椅边,前倾着身子,似乎正在全神贯注听先生讲书。

    闵青痕膝上平放着一本入道剑谱。

    给剑灵讲剑谱,滑天下之大稽,沧山嘴里念着剑谱口诀,手上的灵力却在和剑灵玩五子棋。

    注意到古戚的灵气已至月门,沧山抬手在棋盘上画了只乌龟,楚兰因噗呲一笑,却在答:“弟子受教了。”

    “古少主。”闵青痕中断了教学,合袖问礼。

    而楚清也回过身来,道:“古少主。”

    他面上还带着未消的笑意,一席青衣长袍垂落在地,手握薄剑,黑发如墨,目似点漆。

    许是那笑意太过明艳,庭院秋风吹过,竟不显柔弱,只觉青年坚韧而挺拔,有说不出的劲儿。

    明明是寻常的教学,古戚心中不知为何浮起一丝反感。

    但随即他就调整好了状态,笑道:“怎么这么开心,是先生夸你了吗?”

    “没有啊。”楚清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我总学不会,师父骂我来着。”

    闵青痕地位在那里,他也不怕这些世家子们背后有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按楚清那个薄弱的根基,铁定被他骂死。

    古戚道:“阿清自凡间而来,底子薄些,实在劳烦闵先生了。”

    “不劳烦,这学生确实笨得很。”闵青痕淡淡道:“只是好在有心、愿学,底子薄并不算什么,比徒有修为,仗势欺人的好。”

    他意有所指,古戚笑容一僵。

    心道:这闵家的怎么记性这样好,不过一个丫头的事,还揪着不放了。

    “是,先生说的是。”

    古戚道:“我已查到……”

    “——还查?!哈哈哈,不必查了,人我已经收拾了!”

    一道大嗓门在院子外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应乌旁若无人,大步迈入院中。

    他的身后,是普洱与螺春。

    应乌推了一把螺春,道:“你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