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站在右方的几人背后寒毛倒立,飞快挪开。
柳云裳和鬼打多了交道,这些古怪的玩意儿吓不到她,但也很令她头疼。
通常出现这种玄乎的东西,多意味着这鬼怪灵智不俗,会设下诸如鬼打墙等等花样,并不能直接揪出来。
那头宋行杯慢吞吞飘过来,低声道:“前辈啊,你看这些东西,还真有无限流的那味儿了,夺舍我的篡改者恐怕是太仪那人的手下,怕不是把这些东西的数据也窃了出来。”
他不安道:“他们在太徽是想重复太仪那人的操作,我现在联系不到穿书局,可如何是好?”
“先抓一个。”谢苍山答道。
好家伙。宋行杯咂舌,前辈啊,你不觉得能夺舍配角光环的篡改者很有危险性么?达不到S级也有A级,你这抓一个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谢苍山在耳中竹球上一点。
那头传来楚兰因的声音:“喂喂喂,在。”
“兰因,书房中有六幅挂画,画的不好,眼皆朝右,你那方如何?”
这是画得不好的问题吗?
柳云裳一挑眉,寻思这人还挺会说。
楚兰因那边似乎有些情况,各种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有。
“我这啊,就是间卧房,很乱,什么东西都有,瓶瓶罐罐,木箱刀铲,我怀疑这人是把屋子里所有的杂物都搬到了进来。”
“楚长老啊啊啊——”
李普洱一脚一只鬼,大声嚎:“重点!说重点!!”
“哦,还有一些鬼。”楚兰因道:“一进来门就关上了,然后就开始冒鬼,品种太多了说不清,地上还有——喂喂,听得到吗,老沧?木头杈子?”
楚兰因取下耳中的竹球,叹息一声,道:“好像不灵了。”
“别出来!”李普洱挥舞着手里的长剑,劈开一只水鬼。
他身后躲在灵屏中的几人连连大叫,其中一个莽汉就要冲出来帮忙,冲到一半冲不动了,又缩回了灵屏里。
连竹球通讯都不管用了,楚兰因心情有些糟。
而更让他糟心的事情还在后头。
“楚长老,小心!”李普洱回头,瞳孔一缩,喊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疾风呼啸而过!
身穿白衣的群鬼在房梁飘过,衣边带起的风狠狠扫过剑灵的手臂,那竹球经不住这风刮,“咚”一声掉在了逐渐涨起的黑水中。
楚兰因:“……”
他眨眨眼,低头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传音竹球,陷入了沉默。
剑灵背对众人,旁人不知这眼盲的修士出了什么问题,正捏一把汗时,却见楚兰因一拂长袍,竟原地浮起,直逼方才那群白衣吊死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