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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看着男人小心给自己解开鞋带, 轻轻脱了鞋子,再伸手抚去他脚上白色的长袜, 最先露出叶沨有些羞怯地脚趾头——他都不敢动一下脚趾, 生怕泄露自己的心思。

    而步寒蝉则低头,将他的左脚捧在手心, 少年微硌的骨感和脚掌心的圆润都浑然天成,透着美感。

    他认真地检查他扭伤的脚踝。少年那儿与其他白皙匀称的地方不一样,红肿了一大块, 看着挺触目惊心的,又有种凌虐感。

    步寒蝉见状,眉头紧蹙,恰好这时不知踪迹的校医终于来了。

    “怎么弄的?”校医走进来,第一眼看到叶沨的脚问。

    叶沨忙说:“引体向上下来时扭到了。”

    校医“哦”一声,习以为常, 上前来看了看,又上手检查了一下,说:“没大事,弄点药酒擦擦按一按。”说着看到他一身迷彩服,说,“就是你这军训暂时不能跟着练了,我给你开个假条,先养几天,差不多在跟着一起训。”

    听到有假条,叶沨心里一喜,随即又顾及着学长在,忙正色作惋惜状:“……这样啊,那麻烦您了。”

    步寒蝉怎会没看出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他,从校医那接了开好的药酒过来。叶沨正要伸手去接,却看他直接将药酒打开,倒了一些在双手掌心接着搓揉开,伸手抚上叶沨受伤的左脚踝。

    叶沨:“!”

    学长竟然直接给他上药!他脸一热,没敢抬头,毕竟还有校医在旁边。

    “行,你先帮他按着,慢慢按,把药揉进去,假条放这了,我到隔壁有点事儿,有事叫我。”这校医说着又潇洒地离开了。

    叶沨感受到学长颇有力道却十分温柔地将掌心按压在他受伤处,一点点轻揉着,脸再次一点点烫起来,愣是红到了耳根子后面。

    “学、学长……差不多就行了,我可以回去自己揉。”他羞得小声说。

    然而低头认真给他揉着脚踝的步寒蝉却只是轻笑了声,手并没有停下来,只是问:

    “疼吗?”

    叶沨忙摇头:“不疼,你按得很舒服!”刚说完,叶沨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了!怎么把心里话给秃噜出来了!

    果不其然,他又听到男人有些调侃的轻笑:“是吗?”

    近在咫尺的笑声很苏,叶沨感觉耳朵都麻了下,连着脸更热了。

    别笑了别笑了,救命!这人在犯规!

    偏偏那双温热而有力道的手在他的踝骨、脚侧与脚掌心处不断按压游走,酥酥麻麻地让叶沨几度按耐不住,绷紧了脚尖。

    “怎么那么紧张?放松。”步寒蝉出声,命令道。

    叶沨:“!”他煎熬地试图让自己放松些,左脚下意识往上抬了下。

    步寒蝉再倒了一些药酒在掌心,直接覆盖在他脚上,刚刚还搓揉地发热的地方,这会儿又透着股清凉,一些没有被拢住的液体从开端分裂开,从脚侧缓缓滑下一条条痕来,一路蜿蜒,蔓延开来,显得脚湿漉漉的,还滴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