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人情冷暖的他,太知道自己不应该掐尖显摆。
梁愚才是梁家的正宗传人,将来是梁一秀。
他本是想在下次归家时,把这些木片带走的。
“福禄啊,你来,师父有话对你说。”
两人关在屋子里,梁启同单刀直入,指出福禄这些画样的优异之处。
但他毕竟经验还不够,所以梁启同真正意义上的倾囊相授,该是从这时候算起的。
“你来看,祥云要这样搭配。
还有啊,桃符也是有讲究的,什么人家用什么等级的。
平民老百姓用线雕。
商户用半雕。
要是有官身的,大姓宗族,选上等桃木抛光……”
屋里藏了一只蛐蛐,应该是准备过冬的。
师徒俩越说越精神,它也跟着掺和。
另一个房间,哄睡了孩子,梁愚娘子不免有些抱怨。
“哼~你这个小师弟心眼子还不少,这是打算干啥?
早早出徒了要去单干呐?”
梁愚斥道:
“你这人,小点声儿。
福禄当初可是答应老爷子的,将来学到的东西都给一秀。
要是秀儿也没这个命,将来还有我孙子。”
梁愚娘子不屑:
“你可得了吧,到嘴里的肥肉不咽?”
梁愚多少也是有点落寞的。
“唉~梁家靠这个手艺,传了好几辈人。
偏偏就我不争气。”
梁愚娘子捅着自家男人胸膛出主意:
“你说,我娘家堂嫂的小闺女咋样?就那个二娟儿。”
梁愚问道:
“挺老实的孩子,提她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