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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医生了。

    温言淡淡的说道。

    白欢欢听他这寡淡的语气,好似根本不放在心思。

    那手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疼到现在,肿成包子了,也没见喊疼的。

    从头到尾,就是蹙了蹙眉头,现在更好,连眉毛都不皱了。

    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故意弄伤手,好借此使唤自己?

    他的手包扎了一下,全都是纱布,医生叮嘱最好不要见谁,因为有的地方已经破了皮,很容易感染。

    也要每天换药膏纱布,如果不来医院在家里也可以。

    厉训是医生,她多多少少知道一点简单的医治。

    打道回府的时候,白欢欢犯了难。

    我给你在附近找个高级酒店吗?不过我没什么钱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住你那儿。

    我那儿?我就一张床,你想干什么?你别忘了,你是有身份妻室的人,你要对我干什么?

    我睡床,你睡沙发。

    我行动不便,你要照顾我,把我一个人丢酒店什么意思?还要我付住宿费?

    我可以给你找护工啊!你比我有钱,你还压榨我?

    作为一个罪人,麻烦你有赎罪的自觉。他不咸不淡的说道,看着白欢欢差点没狗急跳墙的样子,强忍着笑。

    以前都是她把自己吃的死死地,自己天天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

    如今也能换换角色了。

    这感觉也不赖。

    白欢欢暗暗磨牙,在安静的车厢里,磨牙的声音格外清脆。

    要不是医生嘱咐历历在耳,她真的很想一脚把他踹下去。

    好,算你狠,你睡床,我睡沙发!

    她开车回去,第一件事是打了一份文件丢在他面前。

    这是什么?

    合约,三月为期,期限一到我们互不相欠。你要是再拿以前的事情来找事,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欠感情债,我还。你收下了,也该到此为止。

    三个月后,我们会怎样?

    他抬眸,声音低沉沙哑,眸色幽寂。

    白欢欢对上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深潭,幽不见底。

    她捏紧拳头,手背青筋暴跳,关节分明,可见多么用力。

    她提起全部的勇气,一字一顿的说道。

    三个月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见了面也别打招呼,就当陌生人。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自安好,互不相欠。

    桥归桥,路归路,各自安好

    说的好生轻巧。

    温言抿了抿冷薄的唇线,浑身上下都萦绕着凛冽的气息。

    白欢欢呼吸都提了起来,怕他瞬间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