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你以为你还能回家吗?”
家——
那被记忆迷雾遮盖的故土,那在梦境深处才鲜活的家园,的确是秦月琅始终为之担忧的地方,是她在这个世界奔波不停的唯一目的、唯一寄托。
正因如此,正因为她对故土的热爱和忠诚,她不得不在这个复杂混乱的世界,用尽自己的全部,竭力探索、不停探求。
秦月琅窝在戴安娜的臂间,看向眼前的华盛顿纪念碑。
一圈旗杆立在白色纪念碑外,星条旗早已落下,本该飘扬着国旗的杆顶空空如也。纪念碑下是久不打理的草坪,杂草丛生,几道燃烧的灰迹像深烙的伤疤,留在黄绿之间,远处,国会山静静伫立。
戴安娜抱着秦月琅慢慢从纪念碑旁飞过。
她飞得慢,离地也不高,不过一米多,秦月琅并不觉得有冷风扑面,她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建筑,道:“戴安娜,我好像以前没有到过这里。”
“……我是不是该问,在你的世界这个国家是什么样子?”
戴安娜侧了侧头,面颊划过秦月琅头顶的头发。
秦月琅轻笑了一下:“这两个世界的历史一点都不一样……在我那里的一百年前,国际联盟不断壮大,全球多数国家加入其中,在联合国之后,成为世界上最重要的国际组织。”
“嗯?”戴安娜分析出秦月琅话语中的意思,“你那里的全球联合政府,不是联合国?”
“后来联合国被国际联盟合并了。”秦月琅回答道。
听她这么说,戴安娜托着秦月琅腿的手稍稍一紧,然后戴安娜悬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