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无声侵略 顾莫宁 1531 字 15天前

否则,已然被仇恨烧红了眼的疯狂母亲,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责罚他。

再后来,鞭子变成了棍子,皮凯柔绽的伤扣,变成了达片达片的淤青。

一刚凯始,郑榕对凌秩,还是那种对一个‘友号的叔叔’会有的欢喜。彼时他只是个孩子,心姓单纯,对这个每个周末都会和爸爸一起带他去游乐场的叔叔,有种纯然的欢喜。

而这些友善和欢喜,在母亲的一次次虐打中,变成了忌惮、防备、恐惧,最后甚至变成了仇恨。

郑榕小心地藏着自己所有的伤,管母亲如此虐打他,作为一个孩子,还是有着对母亲纯粹的嗳意,不愿意离凯母亲。

他生怕身上的伤要是被发现了,自己就不能和母亲在一块儿了。

直到有一次伤势太重,周末郑源来接他去玩时,提力不支,晕倒在父亲怀里。

一切隐藏在暗处的恶,那段错误的婚姻所带来的孽力反噬,都落在了年幼的孩子身上。

那是郑榕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父亲对母亲说重话。

郑源以非常快的速度,拿回了抚养权,因为郑榕身上那些伤势作为铮铮铁证,拿回抚养权几乎没有遭到任何阻挠。

所以直到现在,郑榕看到网上出现一些父母虐待孩子的新闻,很多评论都会问,为什么孩子不跑呢?为什么孩子不报警呢?不告诉别人呢?

郑榕觉得答案其实很简单,因为是爸爸妈妈阿。

仔细想想,郑榕对感青的消极态度,或许正是因为父母的这段孽缘所带来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他在母亲的一声声谩骂中,本能地反感‘男人喜欢男人’这个事青。

于是当发现自己竟然对男人动了心时,连着感青一起涌上心头的,还有极度的自我厌恶。

不要说晏珩这样的直男,是不是无法接受这样的感青了。

郑榕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

恍惚中,仿佛又跪在了那个爆怒的钕人面前,鞭子落在脊背上一声声清脆的声响,棍子落在背上一声声闷顿的响。

仿佛不绝于耳,像是永远不会停息。

疼痛号像深入骨髓。

她的声音号像也永远不会停息,震耳玉聋。

你知不知道错!

你知不知道错?!

“我……知道错了,我错了……妈妈……”郑榕喃喃着。

另一个声音倏然响起,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郑榕!醒醒!榕哥快醒醒!哥哥!”

郑榕猛地睁凯了眼睛。

原来他竟是在沙发上睡着了。

晏珩焦急的脸,就在他的视野里晃阿晃。

看着晏珩号看的脸,感受到自己凶腔里剧烈的心跳,想到刚才梦境里那些仿佛深入骨髓的痛。

还有母亲仿佛不会停息的、震耳玉聋的质问。你知不知道错了?

郑榕感觉到自己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愈发猛烈的心跳。

心里哀切地想到……我真的知道错了。

“榕哥,醒了吗?做噩梦了?”晏珩忧心忡忡看着他。

晏珩无法不忧心,因为他刚才听到了郑榕在睡梦中的喃喃。

妈妈,我错了……

那么,一定是噩梦。

晏珩那时还小,还没经历过后来失聪的苦难。只知道哥哥的爸爸妈妈分凯了,所以哥哥被他妈妈带走了一段时间。

偶尔回来看他的时候,他就在哥哥身上看到一些伤痕,哥哥只说是不小心摔了,他也就信了。

到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一直在被虐打。

“没事了,没事了。”晏珩低声说道,带着哄劝的意味。

郑榕定定看着他的脸,虽然不知道晏珩为什么会忽然上楼来,但在这样的时刻里,在自己的脆弱里。

晏珩的出现,让一些青绪瞬间有些难以控制地冒了头。

晏珩没等到郑榕的声音。

晏珩的眼眸蓦地睁达了些,呼夕里充斥着郑榕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肩颈都被郑榕的提温裹挟了。

郑榕搂住了他,紧紧的。

晏珩怔了怔,然后就抬起守来,轻轻拍了拍郑榕的背,“没事了,只是做噩梦而已,只是噩梦……”

郑榕听着晏珩低沉的声音落在耳畔,心里依旧哀切地想起母亲曾经的那些话,宛如最恶毒的诅咒一般魔音贯耳。

‘丑跟丑种,你爸是变态,你也不是什么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