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半个城,在这个贫民窟的公园里相遇,确实巧。

两人又喂了一会蚊子,沈泽清看了好几眼被杨平乐挠出血点的脚踝,终于开口:“胖胖呢?”

杨平乐垂眸,沈泽清顺着他的视线,那只小流浪狗在杨平乐脚下乖巧地卧着,还没他巴掌大。

葡萄般的大眼睛不敢看沈泽清,往杨平乐靠了靠。

杨平乐大气地抓了把狗粮给它,“吃。”

沈泽清懂了,凭这大气的喂猪手法,胖胖预备役,没跑了。

流浪狗看看沈泽清,再看看杨平乐,确定这里是杨平乐说了算,伸长脖子,也不站起来,卧着吃。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它把那一大摊狗粮吃完。

等它吃完,杨平乐还想继续喂,沈泽清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小狗不知道饥饱,别过量了。”

杨平乐盯着明显未成年的胖胖,他上辈子养胖胖,就是把它当孩子养,在它的身上找补自己缺失的童年,甚至于过分溺爱,最后把一条流浪狗养成了煤气罐。

从来没有人提醒他,狗不知饥饱,别过量。

“会吗?”

沈泽清没有松开他的手腕,温热的掌心下是苍劲有力的脉搏,连带着他的心跳渐渐地与之合拍。

“会的。”

杨平乐视线只在胖胖身上,小流浪狗与他对视了一眼,扑到他的鞋子上,咬着他的鞋带,跟他玩儿。

看着还没有他鞋大的胖胖,杨平乐笑了,伸出手抱起胖胖,“跟我走,我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