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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兰因虽理不清人族关系里的弯弯绕绕,但自己基本的人设还是明白。

    不论楚清究竟是何种来路,但凭他能把自己混的连口干净的水都喝不上,在古氏他便不可能有话语权。

    可一介凡人在修真世家中顶着个准少君名号,用后脑勺想也知道必然是众矢之的,他来了半年有余,得以保全性命,至少不是个笨蛋。

    故而眼下有闵青痕在,也轮不到他出头说话。

    沧山也清楚这点,便率先道:“是在下听闻有学生在文竹馆闹事,这才过来看,事情还未问过,就先听这丫头一言。”

    闵青痕的身份是鹤州闵氏直系的第三位嫡子,自幼体弱,不良于行,身子骨承不住仙草灵药的灵力,于是一介修士,还是要以轮椅代步。

    他虽身有残疾,却是天资聪颖,于阵法秘术上颇有造诣,既知修炼一途已无太大希望,便致力于著书立说,为各世家传颂,纷纷向他递贴,请他来做族内少年拜宗门前的讲习先生。

    老实说讲习先生在修真界并不怎么能被看得上,但因鹤州闵氏是闻名天下的阵术大族,地位比古氏还要高出一大截,闵青痕又比其他闵氏嫡子好巴结,自然有的是熙熙为利而来者。

    所以闵先生在古氏内地位不低,至少尊重礼遇是不缺的。

    谷生阳听了他的话,便对螺春说:“你且说来。”

    小魔君梨花带雨,将他为抄近路至文竹馆外,被几名学生出言挑逗的经历讲了出来。

    “岂有此理!”谷生阳拂袖道:“我必严查此事。”

    但转而又问螺春:“族中侍从都有行路的规矩,好端端的你绕什么道,若非你先坏了规矩,又岂会惹来是非?”

    楚兰因翻了个白眼。

    合着仙道盟这先问罪受害人的传统还保留了下来了喽。

    螺春深惧于古少主的威严,双膝一弯就要跪下答话,被楚兰因用力一搀胳膊,愣是没跪下去。

    楚兰因道:“少主,真是严厉,我可是怕的很呢。”

    他语气绵软,仿佛是真的在害怕。

    而不等古少主再问,螺春便落泪道:“我自知坏了规矩,可公子的病再不能耽误,就想着眼下正是文竹馆的教课时辰,无他人在外,走此处可快些。”

    “什么?”谷生阳浑然没有听出是学生在上课时间逃课了一般,只是眉头紧皱,“阿清,你病了?”

    而应乌也微微直了身子,不再懒洋洋靠着。

    “……啊。”楚兰因猜这是剧情所需,抬手摸了摸额头,道:“对,我病了。”

    “那为何不请医修!”谷生阳斥过螺春与普洱,又要喊人去请医修。

    楚兰因:草,老子不能看医修啊。

    医修一切脉,发现没心跳没呼吸不说,再一看他连脚都不能着地是飘着的,不得吓翻过去?

    世间剑灵本就不多,一千二百年前的剑灵更加少,由人变灵更是闻所未闻,不得抓去研究研究。

    “古少主不必紧张。”沧山及时道:“闵某略通医术,楚公子引灵入体不久,自然会有些反应,如今已是大好了,不然闵某也不会再来教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