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熟悉的调调倒让乔岩眼底一片温热,他拉了凳子坐在那已经变成冰板一块的床边,将火灵托在掌中,哑声笑问他:“真不用,我这可是好火,过了这村没这店喽。”
“不必不必,用了我会躁灵的。”抬手把碗放到乔宗主手上,已经冻凝的汤药很快咕嘟咕嘟冒了热气。
敢把堂堂凌华宗的宗主当炉子用的也就楚长老了,乔岩边热药,便看向沧山,端详片刻后,说:“这就是剑尊留下的椿木枝么,瞧这长得,说是老谢的儿子我都信,你也受伤了罢,干得好,你听楚长老的话,对长老好,凌华宗不会亏待你。”
楚兰因怎么听怎么觉得这话说的奇奇怪怪,但也不知怪在哪里。沧山将药碗端来喝下,楚兰因见他喝了药还不满意,就要去捋他的袖子。
沧山拍拍他的手,楚兰因挑眉,扯住那块布料,寒气把碗边都冻上,于是沧山松了手,袖子被卷了上去,露出一截手臂。
“这——”
乔岩也是一惊,顿时就坐不住了,“我再去找个木灵根的医修。”
“省了省了。”楚兰因叫住乔岩,“他这个体质医修来了也没用,你把他扛出去罢,我要化一化冻。”
“兰因。”沧山道:“我不冷。”
楚兰因眉一扬:“巧了,我也不冷。”
乔岩:你们不冷裹成这样是为了气氛吗?那不如分我一床被子?
楚兰因似乎又困了,也没多少耐心细致解释,只道:“就算是九寒心,剑灵能感知到的温度也很有限,何况这玩意儿对我影响不大,也就一点儿冷罢,裹这个是我的那个……”转头看沧山,沧山答道:“心理暗示。”
“对对。”楚兰因点头,“所以问题真不大,我睡醒前,小岩子你先和沧山聊聊。”
“他叫沧山?”乔岩“咦”了声。
楚兰因估摸着小岩子也想歪了,正要再添一句解释,却听乔岩道:“这怎么行,他怎么能和他爹叫一个名字!”
沧山:“……”
沉默后,他也不多去说明,直接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想走。
只见木傀手臂一张,把裹成一团的楚兰因抱了。
乔岩的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随即浓眉一紧,寻思此人竟敢拱我凌华的白菜,还动手动脚,好不嚣张。
竟一掌拍在案头:“大胆!你怎么能对剑尊的剑、我宗长老、你的长辈如此无礼,撒开你的树杈子!”
作者有话要说:
乔宗主的思路可以算是“返璞归真”了,二姑娘是女儿,那三小子就是儿子嘛……
楚兰因:别问,问就是后悔,差辈了这就。
沧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