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我个屁。
何焕心里是这样想的,但鞠躬颔首时却礼貌得像最听话的乖宝宝,还说了声谦和文雅的教练好。
“埃文。”
被雷普顿招呼至身前的埃文斯胸口因为合乐刚结束而上下起伏,额头也满是晶亮水滴,却不如他瞳孔自带的光芒闪耀。
他也颇有礼貌,问过宋心愉好,又和成明赫与何焕问候,话音刚落,雷普顿就转头看向他:“刚才合乐还是老毛病,你去看看录像,然后再来一次。”
“是,教练。”
埃文斯来去匆匆,成明赫人已经傻住,何焕静静看他背影,宋心愉叫他们俩时,雷普顿已经滑走,只剩马伦在安排俱乐部工作人员替三个人准备更衣室的专属柜子。
“你干嘛那个眼神?”人都走后,宋心愉叫住穿冰鞋的何焕,“跟雷普顿教练说话倒是挺有礼貌,可看人家学生的眼神倒凉飕飕的。”
“我没有。”何焕低着头继续拉紧冰鞋鞋带,“我看谁都是这样。”
“爱说不说。”宋心愉食指戳他后脑勺一下。
宋心愉滑走后成明赫滑过来,他花五分钟时间表达了自己能和偶像同一块冰场训练的激动之情,又狂吹一顿埃文斯训练认真目不斜视,简直是他的榜样,最后忍不住慨叹:“他在我面前滑过去的时候,我心都不会跳了。”
“心不会跳没关系,记得四周是怎么跳就行。”何焕抬头笑了笑。
听出揶揄,成明赫气得学起宋心愉的办法,拿起手边橡胶冰刀套敲何焕脑袋,何焕脑袋硬是出了名的,冰刀套中空,打着不疼,但砰砰直响,半个冰场都听得一清二楚。
埃文斯正在不远处喝水,他刚得到教练允许歇息,肌肉疲惫,手都在抖,马文递给他准备好的毛巾,两个人都不约而同被声音吸引看向来处。
“真好啊……”埃文斯忘记喝水,低声叹息,“他们感情真好……”
“当年我要是敢这么对你,第二天就会被教练开除出组。”马文摇头笑笑。
“弗兰,你退役的时候我还是小孩子,都没有一起训练过,有时候真希望冰上不只是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