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一动不动。那个人倒在地上,宛如是一条丧家之犬。
有些狼狈,也有些怒其不争般。
钱立没想到自己会下手重了这么多。他也没想到,在他动手前,谢角原来真的伤得不轻。
过了一会儿,钱立用脚踢了踢地上不再动弹的那个人,“别装死,起来啊,再打过。你刚才不是很嚣张的吗?”
那个人的脸色在夜里的灰澹的光线下,显得有几分的异样的白。黑色的头发稍稍过长,遮挡住了他的眼。他半蜷缩在了地上,慢慢地,后来地,才哼出了一两声闷哼。
像是抱着胳膊地一样,谢角爬动了一下,苏擒的轮椅就在他脚边上。
“苏擒,你他吗的,”
轮椅上的人淡恶地、居高临下地目睹着自己,宛如看一条狗一样。
“你……吗是庾唽不是哑巴啊你,你会说一句话吗,狗娘养的苏擒!”
那个人的话真的很脏,随后,钱立的拳头再次上去,“闭嘴!”那个人嘴角啐出了一点黑色的血,用左手的手肘撑在了磨砂的、带有一些血色的水泥地上,才能支着半个身体。
黑色的头发下,就有黏糊的血液淌落了下来。
谢角半张着嘴,像是这样呼吸,才不会胸腔疼痛一样。他皱了一下眼眉,随即,声音没有停下来,“你他吗的,婊子养的苏擒,你他吗的,跟你哥……”
后面的字眼没有出说来,是因为钱立认为谢角和跟其他人一样污蔑和造黄谣苏擒和苏家几位兄长,挥下了拳头,谢角的眼角淤青,脸骨破了,血丝渗出来。
有几个路过的行人见到了街头这一幕,而且这里附近还有一个警/局。有些人害怕会牵涉自己,于是事不关己地连忙逃离:“别看了,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