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陌生的岩石壁,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他只觉得头昏脑涨,挣扎地坐起了身体。
“醒了?”顾云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容欺转过头, 发现昨夜半死不活的人, 此刻正挺直了脊背盘腿打坐。看脸色, 似乎还挺精神。
“你……”刚说出一个字, 便发现声音嘶哑得很。
顾云行道:“昨日你淋了雨, 又耗费了太多内力, 所以夜里发了会儿低烧。现在可还难受?”
低烧?容欺回忆了一会儿:“我怎么不记得?”
不过头脑昏沉、手脚绵软,确实是患病的症状。
容欺按了按眼角,站起身走到顾云行跟前,居高临下地看了眼他的后脑勺, 发现确实有一处血痂,但伤口不大。他低下头, 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缠了数圈。
顾云行抬头看向他,认真道:“那满手的血不是我的, 是你受伤了。”
容欺讶然, 狐疑地动了动右手, 顿时,右手掌心传来尖锐的疼痛, 让他忍不住“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