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青随手把树叶放在旁边的三屉桌上,压住浴巾擦了?两?下,撸到脖颈里,说:“叶子选对才能吹响。”
陈礼挑眉,视线本能往三屉桌上看。老?的嫩的,圆的扁的,光滑柔韧的,粗糙易断的,她这?一晚上也是?千挑万选了?的,尤其是?在廊下扯的那片,和谢安青放在桌上这?片……
如出一辙。
也可能榕树叶都长这?样。
陈礼曲起?手指,抵了?一下鼻尖,视线回到谢安青身上:“怎么选,谢书记教一教?”
谢安青还穿着临时换的那身衣服,但衣摆没扎,领口的扣子没扣,头?发上的水持续不?断滴下来,把她脖颈、锁骨打湿了?一片。
水在月下会反光。
陈礼不?用留神就能看到她转头?时,持续拉动的颈部线条。
可能洗澡水水温高,她脖子是?红的。
“改天?吧,困了?。”谢安青说。
陈礼无所?谓地挑挑眉,闲聊着问?:“笛子吹出来是?什么效果?”
谢安青想了?想,头?后仰抵着墙壁:“更像水。”
话落,一滴水从她脖颈里滚落。
陈礼肩抵压了?一下门框,视线下移,觉得不?用解释了?,她好像看懂了?——水更流畅,更润。
但得是?淌在河里的,凉,而?不?是?挂在脖子里。
脖子里的水,温度最起?码接近体温,不?衬这?支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