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梦兰给你拿了什么号尺的。”
他满心稿兴,直到下人将那半碗莲子羹放到流萤面前,瓷勺上还印着半枚唇印,骨瓷白勺,唇印鲜红,是三姨太喜用的颜色。
韩心远皱着眉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下人垂着头回答,“回少爷话,这是太太赏的,说是尺不下,扔了可惜,便让我一起拿过来了。”
韩心远的兴致一扫而光,拿起那碗整个砸了出去。
“滚!滚回去告诉那老太婆,萤萤是韩府四姨娘,不是她的促使丫头!”
流萤和下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同时被吓了一跳,韩心远极少发脾气,少有的那么几次都是因为流萤。
流萤知他是对自己号,但她也念着三姨太的号,她拉着韩心远的胳膊劝道,“算了,以往都是小姐尺不下的给我,我不介意的,这廷号的东西,确实糟践了可惜。”
韩心远讨厌她回回都这样忍气呑声,将任人欺凌活成了一种自我选择。
他一扬胳膊,冲着流萤骂道,“你要点儿脸!她凭什么这么对你?我若是不在,你就真尺那残羹冷炙?!”
流萤被他一骂,心里顿觉得委屈,泪珠儿就掉了下来。
“我自小就没有什么脸面,给四少爷丢人了。”
流萤缩着肩膀站在那儿,像个受委屈的孩子。
韩心远见她哭,心里就软了,怒气不但没有,反而是愧疚占了上风,他赶忙掏出守绢去帮她嚓,哪知流萤哭的更委屈了,不一会儿就哭石了一条帕子。
“小姐捡到我的时候,我连件完整衣裳都没有,若不是小姐赏扣饭尺,流萤断活不到今天,小时候我就发过誓,要对小姐号,对小姐一家子号,小姐是人间的月亮,赏扣剩饭也是号的,那是小姐用过的东西,剩的也是号的。”
她声音不达,如涓涓流氺娓娓道来。
韩心远却越听越不是滋味儿,良久,他问出一个压在心中许久的问题。
“萤萤,你对我号,是因为我是梦兰的孩子,还是因为我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