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控制不住地伸出一只手,他对旁边的摄影大哥小声商量说:“能不能先别拍我,房主人看见不好。”
摄影大哥不为所动认真严肃地履行支架义务,齐晚没办法,他瞧着娇俏可爱的串串红舔了下嘴唇自我安慰说:“我就薅一丢丢,促进新陈代谢。”
他用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红色细长的花筒往外一揪,小喇叭被他摘了下来,和花苞相连的根管部渐变为白色,一粒晶莹的花蜜正将滴未滴。
齐晚小心地把绿豆那么小的根部放在嘴唇上轻轻抿了一下——
淡淡的甜在他唇齿间化开,像一块等了好多年的糖,齐晚快乐地睫毛都在颤悠。
就那么一丝丝甜,甜到了他心里面,小小夙愿达成+1。
齐晚又摘下一个花筒,他将根部稍微向上倾着防止蜜洒出来,走到邵知寒面前蹲下,他一只手扒着藤椅的扶手,另一只手举着新鲜的花蜜像给小伙伴看宝贝一样迫不及待地说:“你尝尝!”
邵知寒没动,早在齐晚暗戳戳要下手的时候他就在偷摸看这家伙要干什么,不就是吃个蜜吗大惊小怪,他高冷地把脸一扭假装没看见。
【姐妹们不对劲啊】
【寒哥怎么都不搭理晚晚了】
【小情侣闹脾气呢吧】
【寒哥不要傲娇啊晚上跪搓衣板的不还是你吗】
【emm也就是寒哥帅,也就是晚晚脾气好】
齐晚倒不生气,他把被嫌弃的小花筒叼自己嘴里一吸溜,站起来摸了摸邵知寒没包纱布的头发,心想这都三天了怄气后遗症还没过去。
齐晚像哄小孩一样耐心问:“寒寒一会儿想吃什么,给你多加一个菜好吧。”
邵知寒拳头硬了。
齐晚大眼睛咕噜一转:“炒鸡蛋吧!”他想起来舒曼曼早上出门的时候说院里的鸡下蛋了。
齐晚溜到一盆串串红前用后背挡着摄像头又悄么声地揪走几个才撒腿离开。
人走了之后邵知寒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一顺畅就闻了满鼻子花香味,有那么甜?
邵知寒站起来走到月季前拿脚碰碰这个又碰碰那个,然后真的只是顺路地经过串串红并且顺手揪下一个,然后留给摄像头一个背影。
【我jiao着寒哥是塞嘴里了】
【我jiao着你jiao的没错】
【哎呦呦不是不要吗】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老别扭人了】
邵知寒往屋里溜达的时候齐晚正在鸡窝里蹲着搓手,他拿眼一扫,好家伙手上跟被蚊子啃了大包一样又红又肿。
齐晚听见动静抬头去看,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眼角都耷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