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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晚:“……我洗手漱口啊!用下你漱口水,晚上吃的海鲜味儿太杂了。”

    邵知寒:“你喜欢海鲜?”

    齐晚站在门口,嘴里一边咕嘟着漱口水一边点头。

    邵知寒已经拆开了蛋糕盒,他拧着眉头问:“这什么寓意啊,幸运大转盘?”

    齐晚梗得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他一口吐掉急吼吼跑过来看,也没糊啊:“你再看看,看不出来它的层次和美感吗?发挥一下你贫瘠的想象力。”

    只贫但不贫瘠的邵知寒又猜:“花岗岩?台风过境?还是一坨……”

    “打住!”齐晚要崩溃了,这可是他亲手画的设计图,蛋糕师做出来后他还夸人家做得像。

    邵知寒勾着嘴角欺负人:“那你说这什么啊。”

    齐晚蔫哒哒的:“你看这黄色渐变成白色不就是小鸡蛋花吗,你养那么多你不喜欢啊?还有这瓣多出来的红的,这是玫瑰花瓣啊,我又不知道你更喜欢哪种,就合并了一下……”

    “哦——”邵知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有创意那得供起来。”

    齐晚一拍床沿:“你是不是以为这我自己做的,不是!是蛋糕师傅做的!吃不死!”

    邵知寒看着齐晚眼角笑意慢慢淡了,他说:“这是我的第一个生日蛋糕。”

    从林露说邵知寒不喜欢在这天见人的时候,齐晚就心里空空的难受,想起邵知寒爸妈的态度,他心里也能明白一二,倒不是突然变聪明,而是在这件事上能感同身受。

    齐晚没说别的,他拿出十根彩色的小蜡烛,一手两根,一手八根,对二八年华的邵知寒保证:“但这肯定不是最后一个。”

    “一会儿我点着了你要记得许愿啊。”齐晚眼睛比烛光还亮。

    邵知寒把蜡烛拿过来没让齐晚往蛋糕上扎,他扔过去一罐酒说:“我没愿望要许,喝酒吧,不比吃蛋糕有意思吗?”

    齐晚下巴垫在床边,打了一下午球又忙着送蛋糕他也跑累了,齐晚茫然地问:“人怎么会没有愿望呢?”

    邵知寒嗯了一声,咕咚咚又喝下半瓶酒,他不带情绪地说:“我就没有。”

    齐晚想说喝酒伤身,但他却念叨出了别的一句话,像不小心漏出脑袋的蜗牛:“那我跟你说一个秘密。”

    邵知寒垂头看他,齐晚不想被人看清楚便拍掉了床头小灯,屋内又只剩下被雨水蒙住的半点月光。

    他调整一下姿势,让侧脸在手背上枕得更舒服,讲起了经常回避的事:“其实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就是跟别人在一起会让人扫兴的那种。”

    邵知寒之前就听齐晚有过这样的暗示,他并没有质疑后来怎么康复,只是安静听着。

    齐晚接着说:“所以我几乎没有参加过聚会,更没有办过生日聚会。每次妈妈问我想不想邀请别人一起过生日,我都跟她说我不喜欢那么多人聚在一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