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只好勾出个小板凳趴在床边问:“你想听什么。”
邵知寒:“电影。”
齐晚:“我看的不多。”
邵知寒:“就讲最近看的。”
最近看的几部主演自己就在这躺着,有什么可讲的,齐晚敷衍说:“记不住了。”
奥,能给丁凡讲电影,到自己了就记不住,太没良心了,气人。邵知寒哼一声不说话,冷着脸等齐晚自觉醒悟。
左等右等也不见有反应,倒是听见呼吸规律起来。
齐晚趴在床边,一手垫在下巴下,一手还搭在他胸口,团在小板凳上像一只打瞌睡的猫。
就是猫没有这么能流口水。
邵知寒嫌弃地扯过一张纸把齐晚嘴边和手背的哈喇子擦掉,然后又无奈地给人抱上床。
双脚离地的时候齐晚迷迷糊糊睁开眼,咕哝了一声哥。
要放以前邵知寒还能熨帖一下,现在,保不准叫的是哪个哥。
邵知寒看了眼睡得呼呼的齐晚,哪是照顾人的样子,他直想一脚给踹下去,最后翻来覆去心情郁闷地睡过去。
第二天清早,是饭菜的香味儿把他勾醒的。
邵知寒刚一动弹,就听见齐晚清亮的声音。
“你醒啦。”齐晚正在房间小桌上摆盘子,催他道,“快去洗漱,正好吃饭。”
邵知寒顿时忘了昨晚的怨念,心里像被肉垫按了一脚。
以前在家里他的饭都是保姆做,保姆很规矩,他不提吃饭便不会打扰,从没有人大早上端着热乎乎的饭催他快过来。
邵知寒洗漱的时候难得有点自责,他装病,齐晚却当真,还给他一大早上开小灶做病号餐。
光是闻着就够美味,看着也有食欲,鸡蛋炒黄瓜,烧茄子,油亮亮的挺下饭。
邵知寒平时不喜欢茄子,他觉得有股怪味,但这道茄子意外做的很好吃,咸香带甜,酱汁也盖住了茄子本来的味道。
“好吃。”邵知寒心情颇好,难得夸了一句。
“嗯!”齐挽也点头赞同,“这是小凡哥的拿手菜。”
啪叽,刚夹好的茄子掉在米粥里,浮起一层脏腻腻的油花。
邵知寒:“谁做的?”
“小凡哥啊,他说你助理特别尽心,一晚上没到他病就好了,大早上还起来给我做饭呢,我端进来给你也尝尝。”齐晚美滋滋笑着。
邵知寒喝口水把菜顺下去,他觉得该让助理更贴心点半小时量一次体温。
见齐晚吃得香,邵知寒酸溜溜问:“你喜欢丁凡做的菜?”
“那当然,”齐晚啊呜掉一口菜,跟做贼刻进DNA一样小声说,“不能让我妈知道,我每天都得吃没味儿的营养餐,只有小凡哥偶尔给我开个荤,我什么时候吃他做的菜都是人间绝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