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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晚刚洗过澡,一截脖子嫩生生白腻腻,还带着点香味,像一块玫瑰糕,但气得邵知寒想给他碾碎。

    气他一点防人之心没有,气他不听劝,气他差点就把小命丢了,气得想把他一口咬死算了。

    但齐晚偏是个降下来治他的。

    就连最呆的小动物在命门被袭击的时候都知道躲一躲,齐晚不躲,就梗着脖子傻站着,左边脖子被咬了还像提供方便一样往右侧偏偏脑袋。

    搞得邵知寒不像是在咬人,倒像是拿嘴做保健拔火罐的。

    齐晚问为什么咬他。

    还能为什么,气的,怕的。从安全着陆的那一秒开始邵知寒紧绷的神经就没有停下来过,他想回忆起任何一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也就是这些占着他的脑子让他没空去后怕,如果他没有及时抓住齐晚,如果他没有准确地挂在一棵高树,那齐晚还能站在这儿跟他犟嘴吗?

    小身板一看就不禁打,说不听又打不得,只能咬一口泄愤。

    牙齿刮破了薄皮儿,血腥味儿刚冒出来一点邵知寒就卸了劲,把头恨恨抵在齐晚肩上。

    据说主人难过的时候,很多小狗会上去贴肚皮,养久了总有那么些心有灵犀。

    齐晚又一次福至心灵地感知对了邵知寒的情绪,他突然觉得这个很大一只的酷哥需要点安慰。

    齐晚摸了摸邵知寒不算柔软的头发说:“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你知道个屁。”邵知寒埋在齐晚颈间说话发闷,热气打在齐晚锁骨上,让人有点痒。

    “我知道我要多小心,虽然我不会防备小凡哥,但我们毕竟住一起,我也要对你负责。”齐晚乖巧保证道,“这样吧,以后除了你我不让别人单独进房间了,好不好。”

    小家伙十次哄人九次能踩到猫尾巴,但凡有一次呼噜对了地方就特别熨帖。

    邵大猫看着齐晚脖子上的红印,凑上去嗦了一下。

    “哎!”

    被咬都跟没事人一样的齐晚突然不淡定了,他把人推开捂着脖子结结巴巴说:“你你舔我干嘛。”

    邵知寒又舔一下嘴唇一本正经地回答:“消毒。”

    “那那我拿酒精去消毒。”齐晚捂着脖子要走,却被邵知寒一把拽过来摁在床边。

    邵知寒自己找来碘酒和棉签把他胳膊和腿上的擦伤也一起处理。擦完膝盖之后还捏了一下他小腿。

    齐晚笑出声来,邵知寒问他笑什么,齐晚摇摇头,给他处理过伤口的人很多,只有邵知寒有这个奇奇怪怪捏他小腿的习惯。

    邵知寒问:“丁凡是不是也经常帮你擦伤口。”

    齐晚想了想:“好像没有,我以前走路都走不快,很少受伤,主要是医生护士处理我伤口比较多。”

    邵知寒指尖滞了一下,他挑开浴衣的绑带轻轻一扒,柔软的法兰绒滑下堆在腰间,齐晚光洁的肩头和胸膛都露了出来。

    要不是邵知寒的神情过于专注,齐晚都要感觉自己被调戏了,邵知寒指尖停在他胸口问:“都在哪有伤口。”

    手术留下的疤痕已经和病弱的身体一去不返。齐晚抓住邵知寒指尖含糊一句:“没有了。”

    邵知寒便不再多问,他把齐晚重新裹起来,心平气和地说:“跟我讲讲丁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