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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露每天不是怕邵知寒醉死就是怕他饿死,又提着吃的去看人的时候,刚一进门就闻见满屋子的甜香味儿。

    她快速检查一圈,看着云雾缭绕的厨房瞠目结舌。

    案板上,柜台上,餐桌上,摆满了蒸好的一笼又一笼馒头。

    不知道的以为末世要来。

    林露:“知寒,吃……吃得完吗?”可别又多个撑死的选项。

    邵知寒回神,看着窗外说:“不留神蒸多了。给老何的福利院送过去吧。”

    何文逸资助着一个福利院,邵知寒和林露以前去过。林露来时提着几小兜菜,离开时提着几大兜馒头。

    家里还算整洁,没看出有失心疯的潜质。除了客厅多了一幅壁画,如果能被叫做壁画的话——

    是一朵破碎的玫瑰花,一个有半身大的玫瑰型靶子,周围一圈箭痕,中间完好如初,像一张扭曲的半面妆。

    林露觉得有点眼熟,除了这奇怪的装饰品,她出门时又碰见一个前来的花匠。邵知寒向来不喜欢家里有外人,连给自己做饭的阿姨都没有请,竟然会请个花匠。

    邵知寒让花匠支了大棚照顾那一园子无法处理的花。花匠说这花养的真好,邵知寒说扎人,他不喜欢。

    一晃年关将至,林露跟何文逸说什么也要拽着邵知寒出门透个气。

    邵知寒到了何文逸赞助的福利院,据说何文逸近期又投资了一个福利院主题的纪录片。

    邵知寒很大一个人占了小孩玩的秋千,坐在上面无神地摇晃,一双长腿显得局促。

    福利院一个中年女老师看着五大三粗,正冲一个小女孩喊:“陈豆!再不老实穿院服中午别吃饭!”

    “还有你,不写作业厨房洗菜去!”

    气势汹汹像在驱使童工,邵知寒眉头皱了一下。

    何文逸:“怎么,邵影帝有什么高论?”

    邵知寒语气不好:“这是你能看见的,你看不见的时候呢?”

    何文逸笑着朝刚才那小女孩招招手:“豆豆,过来。”

    陈豆一边穿厚重的院服一边老实跑过来问好:“何叔叔。”

    何文逸问:“张阿姨怎么对你们那么凶啊,我明天就把她换了。”

    陈豆一听立刻紧张地拉住何文逸:“叔叔别让张阿姨走。”

    “为什么啊?我都看见她吵你们了。”何文逸佯装生气。

    陈豆慌了,稚嫩的童音着急说:“阿姨就是嘴上凶,其实对我们可好了,她刚才是怕我着凉,晚上阿姨还会给我们盖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