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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知寒松开他的肩膀,齐晚却觉得辜负了人,他快速小声地说:“我愿意……”

    邵知寒迟疑在原地,这一次换齐晚慢慢踮起脚。一想到正有一束目光在暗处窥探着,齐晚的皮肤就开始微微发麻。

    邵知寒的唇线很好看,日常因为不爱笑总显得有几分淡薄,但现在却因为他染上几分血色,齐晚不想看那儿紧抿着,他像触碰蝴蝶一样轻轻贴了上去。

    齐晚不敢动,他只会这样嘴唇碰嘴唇的亲吻,单单是这样耳尖儿就已经烫得要命。

    但邵知寒依旧没有动,甚至没有俯下头,只任齐晚踮着脚笨拙地吻他,笨拙地贴贴。

    耀眼的阳光穿过窗子洒在齐晚脸上,烤出一团红晕,血液在加速奔涌,齐晚慌得能听见心跳声。这是他第一次在两人都清醒的时候主动去吻。

    可邵知寒为什么没有反应,是他做得不对吗。

    初吻就被邵知寒撒酒疯般攻城略地的齐晚被种下一个奇怪的认知,好像亲亲就该那样,但他不会,好丢人,他就是个笨蛋。

    邵知寒的冷淡让齐晚心中顿挫,他闭上眼睛想着邵知寒吻他的样子,好像要这样那样。他小心翼翼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像小猫咪偷吃主人的黄油。

    余光里没有狗仔,只看见一个穿橙色制服的保洁员路过,齐晚心中一紧,他还记得上次有个暴躁保洁员打了大痣一顿,自己这样算不算有伤风化一会儿要挨打。

    齐晚松开一点点,但邵知寒仍笔直着不动,他想是狗仔还在,又鼓足勇气吻了上去。

    几次反复,脚尖已经踮得发软,邵知寒为什么还是没有反应,齐晚焦急得左右没有办法,甚至分不出自己为什么在焦急。

    他露出牙齿朝那抿紧的唇咬了一口,咬完又心虚地用嘴唇蹭蹭,怕是咬疼了。

    邵知寒喉咙中发出一声隐忍的喟叹,接下来的事让齐晚知道了什么叫一只蝴蝶引发的海啸。

    邵知寒快要百忍成钢,从齐晚抖着睫毛说愿意的那一刻他就想把人拆吃入腹,但他要做个耐心的老师。

    如果齐晚心里开窍慢,那就从身体开始,从一个吻开始。

    邵知寒本想再耐心一点,但齐晚太能磨人了,眼神那么懵懂,眼唇却那么好亲,一下一下剐蹭着他的神经。

    两只手虚虚扶在他胸口,想攀上肩颈又不好意思,踮着脚又站不稳,不时就会用力抓他一下。篮球衣那么薄,邵知寒被抓得气血翻涌。

    他的小宝贝太傻,必须要自己亲身教学。邵知寒扣着齐晚后脑勺逐渐加深了这个吻。起初温柔缱绻如流水过石,继而又像狂风暴雨催压着娇嫩的花瓣。

    在齐晚快要缺氧的时候邵知寒松开一点变成细致的温存,含着嘴唇感受它的微微颤抖,像是最温柔的枷锁,温柔后是更猛烈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