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云他见过,即使当时再看不上自己,明面上也是十足的优雅得体。
他听邵知寒说严云是顶尖大学的计算机系教授,奖项和专利无数,不难猜是一个事业女强人。
但刚才在电话里,严云困顿中还带着点虚弱。
两人赶到公司的董事长办公室时,严云正在处理文件,几缕发丝被随意地别在耳后,双颊更显消瘦。
邵知寒牵着齐晚进去问:“妈,出什么事了?”
严云没有理会齐晚,揉了下太阳穴说:“两件事,第一件,你父亲前两天过劳中风,现在在医院。”
“第二件,我五年心血研制出来的全自动家居系统,核心代码被删除了。”
邵知寒倒一杯热牛奶放桌上,看着严云脸色沉默两秒问:“你身体还好吗?”
严云摆摆手:“神经衰弱,不碍事,先解决最重要的问题吧,你和我来看看主机。”
邵知寒停顿一下,但还是跟在严云身后。齐晚小声问:“不先去看叔叔吗?”
邵知寒苦笑一声:“他俩一定更希望我先解决公司的事。”
严云快速讲着来龙去脉:“所有拥有进出权限的工作人员我都排查过,没有问题。我怀疑是隔空操作,这种技术竟然连我都没看出来端倪。”
邵知寒凝眉不做评判,他打开主机检查一遍,又抬头看了眼房顶四周沉声说:“我觉得是你想复杂了,确实是最普通的人为删除。”
严云指着门口的摄像头:“如果有其他人出入监控会有显示,你怀疑是特工从一百层窗户爬进来的吗?”
“不,我是说除了你和排查过的工作人员,真的没有别人进来过吗?”邵知寒垂头轻笑一声,“情人也没有吗?”
齐晚屏住呼吸,仿佛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什么样的家庭关系才能让一个孩子心平气和地讨论妈妈的情人。
邵知寒回握住齐晚,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像是告诉对方自己没事。
严云思索片刻后腿软了一下,邵知寒扶住让她坐下:“你把那个人的信息发给我,剩下的事交给我,神经衰弱就不要天天加班了。”
严云一手撑在桌上扶额,一手紧紧握拳,每次发作时脑袋都像有千万根钢针在扎,她摆摆手交代:“你快去查,不用管我。”
邵知寒抿紧嘴,让秘书给严云送一杯热水,转身离开了公司。
根据严云提供的信息,邵知寒通过大数据和人脉很快查出了背后的交易关系。
他不想带齐晚去看这些龌龊的事情,但齐晚坚持要一起跟着,上一次邵知寒被宣晓下药的事情让他现在想想依然后怕。
开着车,邵知寒捏了下齐晚脖子自嘲道:“我们家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齐晚用力摇头又拍拍胸脯说:“我以后也是要继承家业的人,就当提前见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