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序是宋家的孩子不错,但实打实是在沈聿身边长大的,他专门提起这事,八成是想替她出头。
“她还跟你告状了?”
“我来时碰到她,脸肿的厉害。”沈聿说,“这阵子我不在,她闯祸了吗,怎么惹您发那么大脾气。”
一旁的崔宁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她们姐妹俩置气,大庭广众下她就跟乐颜动了手。她爷爷也是气她没分寸,在家里再怎么闹,出门在外不能让人看笑话。”
“我当什么事。”沈聿唇边挂着浅薄的笑意,“小九从小就很乖,就是因为脾气太软,总是被人欺负,所以我教她蛮横一点,被别人欺负到头上,就要打回去。这怪不了她。”
宋爷爷有些不快:“我知道你袒护她,但她是我孙女,做错了事,我还不能管教她了?”
沈聿脸上的笑意已经微乎其微了。
“您自然能管教,不过她是我养大的,她要是真做错事,我得负责任。下次再有什么,我会教训她,您心脏不好,就别动怒了。”
第42章 涂药
、贺庭洲今天开的是一台库里南,停在公交站台的正对面,霜序没见过,怪不得刚才没注意到。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
挂断电话,坐在地上不动的狗站起来,朝人行道的方向走去。
走了几步,转身看她。
霜序并不想过去找贺庭洲,对狗说:“你自己过去吧,我要回家了。”
杜宾折返回她跟前,示意她跟自己走。
霜序说:“我不去。”
这狗跟主人一脉相承的霸道,直接用嘴咬住她裤脚,往那边拽了拽。
“……”
它力气蛮大,霜序实在不想大庭广众之下不体面地跟一只狗打起来。
主要是,这狗太凶,她的确有点怕。
硬是被它押送犯人似的,一步一盯,从人行道过了马路,带到贺庭洲的车旁。
贺庭洲已经下车,抱着手臂靠在车门上,看着她被狗牧羊似的赶过来。
黄昏光薄,如一层幽蓝滤镜,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模糊。
贺庭洲眉骨高挺,眼型狭锐,线条一压一抬,形成了极具冲击性的英俊。
一身白衣黑裤,在将暗未暗的街道上清晰得过分。
霜序走到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就停下:“狗给你送回来了。” 霜序有点无语,转过眼睛看他:“你挖人眼用勺子?”
贺庭洲挑眉:“不然用什么。”
他眼型很特别,有剑锋般的冷峭狭锐,眼尾上扬的弧度又风流多情,两种特质的结合矛盾又危险。
霜序把眼睛扭开:“我又没挖过,我怎么知道。”
涂完药,贺庭洲松开她,把药膏扔回车里。
霜序悄悄舒了口气。
莫名地感到不自在,正想离开时,贺庭洲慢条斯理擦干净手指,又从车里拎出一个蛋糕,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