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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忽略了这表哥有多不正经,穿个西装换身皮,并不能改变他的本质。

    陆祺酝酿着情绪,酝酿得陆潺潺眼泪都快出来了,却忽然捏住他的鼻子,噗嗤笑出声,夸张道:“不是吧陆潺潺,我结婚你哭什么!快点收一收,待会儿我妈看到又得骂我欺负你。”

    陆潺潺珍贵的、在眼眶的打转的泪珠子,就这么被憋了回去。

    他被捏住鼻子,想深呼吸都平复一下都不方便,于是直接给了他一肘子,接着就要上脚。

    果然兄弟之间,还是暴力比较容易解决问题,温情什么的太做作。

    陆祺被他追得到处乱窜,一边护着自己膝盖,一边拦住陆潺潺的腿。

    “陆潺潺我警告你注意点哈,这是西装是礼服是结婚用的、白的!你要是敢在上面留下你的大脚印子,咱们兄弟情就到头了我跟你说。”

    “呵。”陆潺潺不屑一笑,“谁稀罕跟你的兄弟情,再说你两只眼睛长对称了吗,怎么看出我哭了的,男人的眼泪是珍珠,你懂什么是珍珠吗,就是这辈子都不会为你流的玩意儿!”

    “陆潺潺你!”陆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他,“你目无尊长!你、不可理喻!”

    “谁目无尊长,谁不可理喻啊?”一道威严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陆祺一听,立刻条件反射地收起指着陆潺潺鼻子的手指,一秒恢复正经,理了理领带,温声道:“妈,你不是在陪梦梦吗,怎么过来了?”

    陆潺潺早就抱上大腿,挽住女人的胳膊,委屈地喊了声,“大姨……”

    “诶,幺儿乖,”大姨疼惜地拍拍陆潺潺的手背,回头看向陆祺又是一脸严厉。

    “你说说你,都是结婚的人了,怎么还欺负潺潺呢,我要是不过来看看,你是不是得把这屋顶都给掀了?!”

    “是是是,”陆祺点头接受批评,愣了愣,又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欺负潺潺呢,我疼他都来不及呢,你说是吧潺潺。”

    陆潺潺看着陆祺对自己挤眉弄眼,一副不甘心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样子,心里可算舒爽了些,念在他今天大婚,就大发慈悲放他一马吧。

    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姨,我们就闹着玩,表哥没欺负我。你还是去表嫂那边看看吧,她那里离不开人。”

    大姨喟叹地拍着陆潺潺的手,又看向陆祺,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你看看潺潺多懂事,老实待着,别再欺负弟弟知道了吗?”

    “知道知道,保证不会。”陆祺连连点头,又是发誓又是比心才总算送走自己老妈。

    回来一看,陆潺潺懒洋洋地窝在休息室的长沙发上,小腿一跷,好不自在。

    陆祺气不打一处来,“你倒是挺潇洒啊。”

    陆潺潺捏着喉咙咳了几声,使唤道:“你刚刚怎么承诺大姨来着,是不是该照顾一下我这个身娇体弱的弟弟?”

    他感冒一直没好,刚刚闹了一通,身上没了力气,嗓子也痛。

    陆祺虽然不情不愿,好歹还是替他接了一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