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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江啊,”杜礼瞅瞅他身后的诊室,“怎么样了?”

    江逾林摇摇头,“没事了,在休息。”

    杜礼见江逾林情绪不高,以为他是太紧张了,便拉着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

    “老江啊,你也别急,潺潺这不没事了吗,回去好好养着就是了。”杜礼安慰道。

    江逾林垂着头,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以示回应。

    杜礼又叹了口气,“你该不会是被周林那小四眼儿气的吧,也是,换我也得气死了。”

    江逾林落寞地摇摇头,声音低低的,“你说我做错了吗?”

    “做错什么?”杜礼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要求按规定处罚周林,记他大过,做错了吗?”江逾林抬头看向杜礼,目光沉重。

    杜礼拍着他的肩安慰道,“当然没错啊,犯了错就要受到处罚,你只是按规定办事。”

    “那陆潺潺为什么就是理解不了呢?”江逾林问,“为什么他就是要帮周林求情?”

    刚才在诊室,陆潺潺虽然没有回答他,但江逾林知道,他是默认了,如果再回到当时,他依旧会选择跟周林和解。

    “什么?”杜礼大吃一惊,“你说潺潺替周林求过情?”

    江逾林闭着眼点点头,语带疲惫,“他当时跟周林达成和解,向领导反映警告处理就好,不用记大过,是我要坚决要求按规定办事,周林才最终被记过的。”

    杜礼听完,一时愣住没说话。

    他沉着脸想了想,忽然一巴掌拍向大腿,恍然大悟般道,“我好像想明白了。”

    “哎呀老江,你……”杜礼揪着头发对着江逾林“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了?”江逾林皱眉。

    杜礼组织了下语言,“老江我问你,你是不是在怪潺潺圣母来着?”

    江逾林偏过头,闷闷道,“不是怪他圣母,”他顿了顿,“只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心软。”

    “这事儿啊,我站潺潺那边。”杜礼叹气道。

    “你知道潺潺为什么同意跟周林和解,还帮他跟领导说只警告不记过?说到底他俩关系就一般,甚至因为竞赛那事还有点不好,那他为什么就非要当这个圣母呢?”

    江逾林忍耐道,“你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杜礼深深看着江逾林,“因为他把周林这人看明白了。”

    他的眼神和陆潺潺在诊室里看他的那一眼尤其像。

    “周林家境普通,甚至可以说贫困,他从很小的县城考到咱们学校来,他把保研升学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或者说可能就是他的命,这是他和我们最不同的地方。”

    杜礼顿了顿,接着道,“按我们学校的机制,警告可销大过不可销,只被警告还有救,记大过等于直接断送一切升学机会,还会一辈子跟在档案里,找工作都受影响——”